巴巴的样子瞧着简直就是要哭出来一般,半天才将字咬清了道:“老爷,库房里,唐门送来的贺礼,不见了!”
一瞬间,几乎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脸色都变得一片苍白,方才还想着留下观望的人中,立刻就有不少人生出了想要离开的念头,这下子就连唐门的宾客,脸色也都变得有些挂不住的难堪,那弟子说的库房就在距离练武场不远,人群很快便蜂拥而至,带头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责无旁贷又笑不出来的白若云。
唐门的贺礼最后入库之后,门外便一直是留有两个弟子在轮番值守,库房这边的地势比之其他地方格外宽阔,四周又都是白家自己的地方,照理说两个人彼此呼应,至少也能来得及有时间进行呼救,只可惜他们这次却连呼救也没能做到。
那两名弟子一左一右站在门前,背靠着墙壁并未倒下,两个
人都是紧紧握着腰侧的剑柄,却并未来得及将剑拔出,一人一剑一剑穿喉,血溅墙壁死不瞑目,两个人的面上还凝结着死前最后的惊恐与扭曲,凶手的剑已经快到足以定格他们生命中最后的姿态了。
最新情报汇报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刚刚那掌柜的站在大堂里,声情并茂的边讲边表演,唐晚词一直是托着腮帮子,表情淡然的听他讲话本子,那掌柜的讲完唐晚词问他:“你刚刚讲了这样多,无非就是告诉我我给碧姑娘安排的事,她都已经做好了对吧?”
那掌柜的又开始一叠声对着唐晚词谄媚:“对对对,唐宫主安排的事她碧姑娘岂敢有胆子不做好,便是江湖上的豪杰多借几个胆子给她,她也是要对唐宫主您的吩咐服服帖帖说到做到,再说了,就唐宫主您开出来的这价格,她碧姑娘跑遍了整个江湖又何妨,谁家能比唐宫主出价高的对不对?谁家敢比唐宫主出价高的对不对?论起这整个江湖上,就没人敢跟唐宫主您相提并论啊!”
唐晚词还是不正眼瞧他:“现场该留的东西都留下了没?”
“有有有,按照唐宫主您的吩咐,该留的都留下了,不该留的一样没有多留,这事都有我在帮您长着眼色呢错不了,唐宫主请放心。”
唐晚词还是一脸的淡然超脱:“那我要的东西她有没有拿过来?”
那掌柜的一拍瘦瘦尖尖的脑袋道:“呀!您瞧我这都是甚么破脑子!东西自然是送来了的,我给您取去!唐宫主您稍等,稍等!”
那掌柜的点头哈腰的转身离开,不一会又点头哈腰的捧着东西走回来:“唐宫主啊,要说这碧姑娘可真是名不虚传的省心省力啊!您瞧这东西啊昨儿晚上就连夜送过来了,您瞧您瞧!”
我瞧着他那副抽了脊梁骨,恨不能给唐晚词跪地的欠抽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抽了脊梁骨的人弯着腰低着头,给唐晚词双手奉上了两样东西,一个是本沾着干涸血迹的破烂书籍,一个是沉甸甸的老绿色厚缎锦盒,那书籍的当中横着撕裂了个大口子,纸张毛毛躁躁的翻出来,厚缎锦盒还好,只是盒盖上有个浅浅的灰黑色的手印,委实有碍于观瞻。
那锦缎盒子唐晚词连接手都没有接,只问了一句是甚么,我听到那掌柜的无比自豪的拍着胸口说了一句阴阳透骨钉,听到阴阳透骨钉的一刻,我突然间明白唐晚词和白家事件之间的关系,突然间明白逸尘和大美人的推断。
唐晚词这就是提前做好了功课,就是利用了碧姑娘和白若云之间的爱恨情仇从中设了个计,吊着碧姑娘在帮五色府继续做事,其实说白了就是唐晚词已经开始不信任苏幕遮也不信任五色府,但事情还是要做,所以从中多加了一个属于自己这边的人手,如此一来既可以保质
保量按时完成任务,还可以既保留五色府这条已经上了钩的鱼,同时还保留其他后路,也不失为是一个完满的好主意。
我跟大美人和逸尘分别交换了一下眼神,发现他俩的神色比我还要明白。
唐晚词听到是阴阳透骨钉,毫不迟疑的就说了一句:“这种东西你自己留下就可以了,没必要拿上来给我,直接扔掉也可以,唐门的东西不可以进五行宫,这规矩你是清楚的。”
那掌柜的顿时一脸的惋惜加为难:“唐宫主,这东西的钱当初都是和秘笈算在一齐的,钱都给了若是不拿的话,岂不是做了亏本的生意?这不是白白便宜了碧姑娘,再说这生意也不划算呐!”
唐晚词原先一直是半低着头在抚摸他的黑玛瑙扳指,那掌柜的话音一落,唐晚词就有点发怒的抬起头来道:“亏本的生意?我五行宫与唐门素无往来,日后也不见得就要有所往来,我说了这东西我不要,你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