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没人愿意主动去报官,没人愿意自找不痛快。
我趁着这静默的空档又道:“掌柜的,你这折扇本少瞧上了本少要了。”
玄夜摇着他的折扇不置可否的,极阴郁的横了我一眼,那商铺的掌柜也是一阵惊讶的合不拢嘴,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我一遍忙道:“多谢这位公子抬爱,公子若是挑上了甚么,小的一定会给公子一个最公道最优惠的价钱,一定保证拿质量最上乘的东西出来。只是君子不能夺人所爱,况且您要的这把折扇,这位公子已经说要买了,还希望公子您忍痛割爱,不
要难为了这位公子才是。”
玄夜没有说话,只是长身玉立的站在一旁轻轻点了点头,以我对他有限的了解,也看不出他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些甚么,而逸尘素来对他的评价,就是一句高深莫测真人不怎么露相,这会子不晓得是因为不晓得该说甚么所以才没说话,还是因为另有隐情不好接话才不说话,所以逸尘也是冷着脸不多话。
“这位公子,您要的这吊坠,是现在就给您配上呢,还是都给您包起来您自己配?”商铺的掌柜的手下已经来到玄夜的身旁小声的说到。
玄夜又看了我一眼:“这折扇薛公子也瞧上了吗?”
我抓着那折扇向前一步道:“没错这折扇本少要了。”
商铺的掌柜干笑着道:“公子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
逸尘一步踏到我身边:“开店做生意讲究的是赚钱卖东西,我们两家都瞧上了谁出的价钱高谁得这是生意场上的规矩,怎么到了掌柜你这里就行不通。”
那掌柜的一脑门子的油汗连连摇着手:“这位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玄夜道:“这折扇我先瞧上的就是我的,薛公子可以再瞧瞧别的。”
我也不相让的道:“本少瞧不瞧别的,还轮不到你大宫主来做安排。”
“是吗?这小店的吊坠质量也算是一流,薛公子还是再考虑一下。”
我挑了挑眉毛,非常有兴致的笑道:“宫主你这是想跟我赌一把吗?”
商铺的掌柜愕然的看着玄夜,不知所措的问道:“这位公子想怎么赌?”
玄夜盯着他的折扇扇面发了一会呆道:“很简单,一人砸一包钱,谁的钱多这折扇便归谁所有,我输了我认栽,那折扇我原价买了送给薛公子,我赢了折扇还是原价买,薛公子的那份钱也要一并归我。”
商铺的掌柜一听利润不变,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好,就按公子说得!”
正午炙热的日光穿过商铺里的菱花窗照射进来,玄夜这一身水蓝色的长衫长裤笼在他的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反光,但却并没有给人任何发热的感觉,相反,不少人看着这极度符合玄夜冷漠气质的颜色,都有一种背脊发冷的感觉。
商铺的掌柜看着玄夜抽了一包钱出来,又看着逸尘抽了一包钱出来,原先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光芒,就像是饿了数天的人见到了一堆好吃的大餐,逸尘冷冰冰直视着玄夜道:“就算是你输,这折扇也轮不到你来买。”
玄夜的思维很跳跃,只是简单的回了他一句:“你输?我输?”
逸
尘也沉着的简单做答:“我不会输。”
那商铺的掌柜,被他们两人夹在当中,退也退不出抽身也抽不得,就在众目睽睽的监督之下开始数钱,最终逸尘只比玄夜多出了两个铜板险中取胜,玄夜还是老样子,阴阴森森盯了我一眼,摇着他干枝白梅的折扇,不言不语挑了张近旁的椅子坐了,不说拿金蝉也不说不拿,不说走也不说不走,就那样坐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阴阴森森盯着我,盯得我的后背一阵冷似一阵的毛骨悚然。
原先人满为患围的水泄不通的商铺,这下子不只是人满为患,就连流言也开始四起为患,而在这诸多四起的流言之中,所占比重非常之大的,无非就是在谴责我为人不君子,夺人所爱仗势欺人,活脱脱就是一个现世的伪君子。
我这厢对于听流言这件事情,可谓是打小混惯了颇有一些心得体会,但那商铺的掌柜的,一看就是没有久经过沙场,几句听下来就面色不振。逸尘付了账买了这折扇,那掌柜的对于流言就更加是不胜惶恐。
商铺原就是打开门做生意,委实也没有撵人的道理,但这赌局我赢了我就是他的衣食父母,所以掌柜的原先把折扇许了玄夜,过后因为赚了我的钱又把折扇许给了我,这些关于我的流言,他听得就很有一些灰溜溜的没颜面,摸着自己谢了顶的秃头,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