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整个人后退了一尺,气喘吁吁靠在大美人身前嘶喊了一句:“谷主您先走!”
我趁玄夜也在关心他们的宫主,在扇子上贯通了十成的内力,奋力朝他砍劈过去,玄夜没防备拼了命才抵住我的攻势,我只听到身边的碰撞声,声音巨大有暗器飞过,危在旦夕谁也顾不上谁,谁也不晓得身边的人是不是安然无恙。
内圈的杀伐还在进行,玄夜受了我的内力一时间内伤严重,我抱着小魔女一步步朝燕亦凡的位置挪过去,他的后背上有一道伤口,伤口自肩部斜向砍到腰侧,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白骨,神经连着血管都暴露在外,深一分则立马要死,浅一分也是活罪逃不掉,他的身下一片血迹猩红,面色惨白如同浆过的白纸。
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的头翻过来:“燕亦凡你醒醒,咱们大家一齐来的也要一齐逃出去!你听到我说得话了吗!燕亦凡!”
燕亦凡几乎已经没有进的气了,因此出气就显得特别粗重,他用唯一还能动的左手抓住我:“薛公子,你别管我了,你和我们谷主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我们谷主他刚刚受了伤,他怕你担心就没说,也不让我们说。”
江湖纷乱,还能做到至情至性的人委实是少之又少,燕亦凡是一个。
他的血浸湿了我的衣襟,我托住他的脑袋:“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
他的眼睛里有血渗出来眼神开始涣散:“我很高兴能在有生之年认识你,还有陈逸,虽然我不能喝,但是跟你们喝酒很有趣。”
“闭嘴闭嘴你闭嘴,本少没空听你伤春悲秋,要废话等活过来再废话。”
银光闪闪的暗器在我的脸颊旁边横着来竖着去,燕亦凡的呼吸愈来愈弱,我咬紧牙关抬起他:“燕亦凡还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给
本少站起来,咱们大家一齐平平安安的走出去,你醒醒啊!”
燕亦凡看着天空的眼睛已经阖了起来,嘴巴张了张终于没了呼吸,他的手臂就那样耷拉在身侧,软软的还带有些许温热的体温,云景台里一片混乱狼藉,阴江竹的竹叶上满是喷溅状的血迹,一把利剑破空刺来,我抱着小魔女一个后空翻险险的避过去。
人影嘈杂,一个人影以极强的力量全速向我靠近,我和他同时倒退了两步。
大美人的嘴角挂了一丝血痕,唐晚词站在他的对面,一手捂着小腹摇摇的站起身,只撑了几秒钟便重重跌倒在地,大美人连抬起手都很费力。
唐晚词终于站起身,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血迹拍了拍手掌道:“尉迟谷主,我是看你的面子才没把你身边这些小跟班都杀掉,你该知足。”
大美人蹙着眉头闭了一下眼睛没有说话,唐晚词走上前几步,一把提起燕亦凡的尸体道:“玄夜和暮云潇都下去。”
半坐在墙角的玄夜勉勉强强站起身,踉踉跄跄走开去,他的衣服已经破碎了大半,干枝白梅的折扇也撕裂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但是他的神态依然是倨傲至极的平静,仿佛只是一个在演戏的木偶,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唐晚词提着燕亦凡的尸体道:“尉迟谷主,你该攻击的人不是我,你自己内部出了奸细你难道不晓得吗?”
大美人稳了稳呼吸还是没说话,唐晚词的嘴角微微一扬:“看来尉迟谷主跟薛公子一样都是冥顽不灵。”
在燕亦凡的遮挡下,唐晚词接连攻击了大美人几次,大美人身形一闪躲开。
唐晚词本身说话的语气就有些幽怨,这会子加上阴阳怪气的调侃更加可怕:“尉迟谷主还有力气躲?那就是可以再多打几轮了?”
兵器破空的声音,梅婴持着一柄沾满鲜血的亮剑直刺向唐晚词,唐晚词借用燕亦凡轻巧的避过梅婴的攻击,反手夺了梅婴手中的剑,一个抛掷钉上梅婴的右肩,胜负立分,梅婴连喊痛的时间都没有,她的实力与唐晚词相差不止几个档次,唐晚词又道:“尉迟谷主,我给了你要的你总不能说话不算话,我若是没了性命,不管是于你于我都没好处,你又何苦同我作对?”
大美人的袖笼中有血流出来,唇色微微发白看上去有些无力:“我之所以要同您作对,正是因为唐宫主率先不守承诺。”
“尉迟谷主果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怕是不能如此沉着冷静的编瞎话。”
大美人扶着身前的梅婴躺下,两根手指夹住剑刃,稍一用力便掰断了,他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别说话,大美人额前的长发散乱的搭在眼睛上,看上去有些疲惫,他撩了把脑后的长发,都拢到脖颈的另一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