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摄人心魄的美丽,心底翻江倒海。
大美人执着茶壶,就着我的手把空了的杯子斟满:“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逸尘的位置,所以才处处事事挑大美人的刺,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秦雨曜的死是个导火索,所以我才决意同大美人叛逆到底,这事搁在以前我会说服自己,大美人做得一切都是为我好,但如今我只能适得其反的替自己考虑,尽管我依然很爱他,可我不愿意
当傻子。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静静的看着他道:“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大美人搁下茶壶微微一怔,很快恢复了往常:“好,你想谈甚么?”
我拉着椅子坐过去一些:“就谈谈咱俩的过去,谈谈咱俩的未来。”
大美人没有说话,低垂着眼眸喝了一小口茶,转头望向窗外。
我看着他美得丰神俊朗的侧脸,突然间胆怯袭上心头,我不晓得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到头来我跟他在一齐,总还是有无法承受的压力。
“大清早起来谈未来,慕滼你这是甚么意思?”
“没甚么意思,我就想跟你谈谈,听听你的看法和意见。”
清晨的日光从菱花窗的格子中洒下来,光影有些斑驳,斑驳的照射在他雀翎色刺绣的衣襟上,光影变幻高光点特别明亮,他执着茶杯的手指没有动:“我等了你三年,你还想听甚么?”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跟我说实话可以吗?”
大美人咬着下唇看着我,不答话也不闪躲,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在我和他的这段关系中,我永远都没法子逼他做他不想做得事:“你爱我吗?”
“那你爱我吗?”
“我一直都爱你,很爱。”
大美人笑起来,笑得有些张扬,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妖娆闪烁,像崭新铺开的上好软缎,我又问:“那你所谓的爱是甚么?控制欲爆棚还是顺其自然?”
“我说过了,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跟我了,就算是留人我也要把你留下。”
“如果只留人你觉得有意思吗?”
“看你怎么理解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大美人干脆不搭理我,一个人自打圆场的开始转杯子,我伸手过去抓住他的一只手,他想都没想就甩开了,我又抓他又甩如此往复,最后我用了内力才勉强控制住他:“在金宫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你就不能跟我说实话吗?”
大美人不说话。
“那道士都跟萧帮主说了,说你受的是心伤中的是术法,你就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甚么不可以吗?”
大美人还是不说话。
“那你记不记得你从云景台离开之后,在藤桥前面你说了甚么胡话?”
大美人摇头:“不记得了,我有说过甚么吗?”
“你一直在问你爹为甚么不要你,为甚么要赶你走,你都不记得了吗?”
大美人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那在这里,唐晚词托玄夜转交给你的那封信,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没有回答。
“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晓得唐晚词的目的了是吗?”
“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没必要事事都做到锱铢必较。”
“也就是说你明知唐晚词的目的,还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是吗?”
“不是你理解的那样。”
“那宇文拓呢?”
“宇文拓怎么了?”
“宇文拓叛变跟你也有关系吗?”
“我不知情。”
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尉迟嘉人,宇文拓跟柳慈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以为他说得弱点是指别的,我没想到他说得弱点是我,他是想要我的命!”
大美人在我的
手底下有些委屈:“我说了不知情,你为何不愿意相信我。”
“好,这些事你都可以说不知情,那秦雨曜你总该知情吧?”
大美人终于露出一个我常见的表情,他淡淡的笑起来,嘴角拉起一个超级完美的弧度:“秦雨曜啊,他就是该死,他早就该死了。”
“你为甚么非要杀掉他才开心?”
“你不清楚我杀他的原因吗?”
“甚么原因?”
“秦雨曜对你有意思,别告诉我这事你不清楚?”
“他喜欢我是他的问题,我对他没意思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