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起来快速叠了几下放进袖袋里,然后拉开房门丝毫不做停顿的走出去。
有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我等他走远了,盖上瓦当直接开门走进去。
反正来都来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被大美人抓个正着,桌子上摆着刚刚用过的笔墨纸砚,我看了一眼那张纸,提起笔来蘸着墨汁一顿涂,只要头一张纸用过第二张一定会留下印记,若是字迹写得用力,应该还可以涂得出来。
满涂,未果,这鬼写字的力度委实是太轻,就像他的人一样轻飘飘。
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锦屏上
,拉开锦屏去推那石灰色的石门,推了半晌纹丝不动,再推还是纹丝不动,石门的表面看起来不是很光滑,有些坑坑洼洼的挖凿印迹,呈现出一种发白的石灰色,没有钥匙也没有钥匙孔,没看到机关甚至没有缝隙,我站在那门前,仅仅思考了一秒钟,就直接选择放弃关门退出。
旗开得胜发现大美人私藏的暗道,这事令我振奋,第二天晚上再次潜进来。
这一回运气不佳,一直等到后半夜那鬼始终没有离开房间,只得无功而返。
但是那道石门留给我的印象颇为深刻,门后关着的东西也在吸引着我的好奇心,为了能够进入暗道,第三日我照常大摇大摆潜进去,在有过前两次的经验之后,这一回我特特提早一个时辰进去,只想看到那鬼是如何进入暗道的,结果到的时间还是有点晚,我到时他已经没了人影,大抵他进入的时间比我到的时间还要早,我等他重复前一夜的各道工序走出去之后,再次走进他的房间。
我盯着那道石门研究了半响,也还是没有找出机关所在。
难不成是另有入口,还是门后有人对暗号,还是有机关。
若是另有入口,那入口一定不在此处,因为这房间里除了石门之外便只有一扇大门,若是对暗号那我基本可以宣告失败,除非我能呆一夜,呆到他下次进暗道的时候去听他的墙角,可这事的先决条件是这石门就是入口,若这石门不是入口那么一切免谈,若暗道打开需要机关呢,若是机关一般都会设置在最显眼又最不容易被辨别出来的东西上,可能是一个也可能是一双,但他刚刚关门的时候我瞧得很清楚,没有机关也没有轴承,石门里面甚么都没有。
如果是锦屏的话……
我把锦屏重新拉回来摆正,幽幽的雀翎色在烛火中,浮现深浅明暗的色泽。
房间里的蜡烛一个接一个的吹熄,看着那锦屏上的孔雀,一点一点变成灰暗无光泽的死鸟,半哑光,哑光,阴暗,然后当最后一只蜡烛吹熄的时候,窗外皎洁的月光便照射进来,月光亮的惨惨白白,看起来幽幽的很哀怨。
我重又走回锦屏前面,隔着那孔雀说了句:“大美人,这孔雀可真像你。”
然后就挪了锦屏开始观察那石门,仍是一样的石灰色,仍是一样的坑坑洼洼,只是多了一些光影变化有的深有的浅,我把手按在石门上,兴意阑珊的随意推了推,咔哒一声那石门竟然开了,一股冷气自门后森森然冒出来。
我惊诧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又把手掌放回原先的位置上,原来是一个重力机关,开门的机关只有一个,只有通过光线的
变化才可以找到真正的机关,触到机关才可以开门,乱触或者触不到机关就没法子开门,的确是大美人的性子。
门后有一条长长的石阶,我徒步拾阶走下去,暗道里没有声音只有阴寒,阴寒得漫无边际,刺骨的骨髓生疼,我沿着冗长的石阶一直走到尽头,然后是左右两条分岔口,一条有光一条无光。
有光的那条略有些陡峭有滴水的声音,空气中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沿着有光的那条走向前,转弯处是一座天然形成的小湖泊,我没想到暗道里竟然会有湖。湖面不大飞架着一座木桥,木桥看起来搭建的非常简易,简易到有可能随时会散架,湖对岸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小石门,每个都只有不到一人高。
有些门没关有些门关着,石门上泛着水面幽蓝色的冷光,看起来有些冰冷瘆人,门没关的房间里有人,有些有死人有些没有,还有一些里面甚么都没有,很快走过一圈一无所获,进暗道之前,我一直以为可以在这里发现那鬼的真实身份,或者发现大美人背着我与唐晚词勾结的惊天秘密,结果这里甚么都没有。
原路返回又站在刚刚的分岔口,我如今对另一条没有光的岔口格外感兴趣。
因为没有光,所以人在黑暗中前行便更加缓慢,我能听到自己涉水前行的声音,水花飞溅的声音在封闭的黑暗中格外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