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朝门外走去,想也不想便道:“琉璃夜。”
我瞧着他那欠抽的样子,火气冲天的要爆棚,直接甩了他一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鬼路走顺了总会遇到妖,你小子甭乐,猫妖的案子审不好,你姐姐我一定亲自送你进拔舌地狱去逍遥快活几天。”
郁垒也不甘示弱,走到门口回瞪了我一眼凶道:“姐你不用担心我,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你瞧瞧你昨儿晚上瞧见二王爷那个发花痴的傻样子,我一看就晓得你是被他的皮相给迷惑了,说话大长篇脑袋不机灵,你不被他****骗走玩死就算是万幸了,别说我这个做弟弟的没有给你打预防针。”
我横了他一眼:“被迷惑?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早点看出你要去会情郎?”
郁垒又道:“没错,二王爷的确不像其他几殿的王爷那样,嘴欠,邋遢,爱自黑,也的确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是他的性子我都听说了,你真的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他这鬼绝对不是看起来这样简单。崔判官都说了,在这阴间里能走进他内心的,能把他摸透彻的鬼,恐怕还没有入关。”
我本来抓起一个包子刚要咬一口,结果听到郁垒也跟卞城王一般对楚江王大肆挞伐,原本爆棚的火气更加爆棚,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竟会是从我亲弟弟口中说出来的,奋力把手中的包子掷到郁垒的脸上:“住嘴!你甚么时候也学的这样坏,也同蔡胤如出一辙!人家二王爷不过就是比你们长得高了一点帅了一点,你们怎么就非得跟人家过不去呢!”
郁垒见我坚决的一塌糊涂,满脸讶异的说了句:“神经病。”就离开了。
郁
垒一走,我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冷炙,心情糟到了极点胃口瞬间倒掉。
不晓得这新鬼楚江王究竟是个怎样的鬼,为何会如此不受大家的待见。
昨儿晚上夜色弥漫惊鸿一瞥,我根本就没有瞧清他的五官生得如何,没有瞧清他的头发有多长身材好不好,我只记得他从容优雅的气度,记得他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还有他周身上下发散出的,淡淡的幽幽的冷香。
郁垒说他的性子绝不是看起来这样子,那意思是他其实是双重性格吗。
还是说楚江王其实还有个不为鬼知的身份,总不会是个有前科的鬼吧。
愈想愈迷茫,愈想愈迷糊,愈想愈觉得,十分有必要去一趟崔判官那里再瞧上一眼三生锦,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话流传了几千年总不会是瞎说。
我到判官殿的时候,崔判官吧嗒着烟袋锅子,满眼沉痛的端坐在圈椅里,两个鲜血淋漓的冤死鬼在条案下大打出手,一个形体上稍强,一个形体上稍弱,强的那个自然占了上风,弱的那一个瞧着就是格外的凄惨可怜。
听牛头说,今儿这案子牵涉面有点广,广到牵涉了酆都大帝在阳间的亲戚,所以审理的难度系数相对较高,我私以为相对这词用的委实是低调到了家,依我对酆都大帝的了解,牵涉到他的案子理应是难上加难的棘手非常。
牛头还说,十殿王爷没有敢接手的,案子在酆都大帝的殿上压了四五日,一直是一筹莫展,今儿早上酆都大帝等不了了,于是乎一声令下案子转到了崔判官的判官殿,由崔判官亲自接手审理,后来又说了关于这两个冤死鬼诸多的爱恨情仇恩怨是非,我听得一知半解,皆是左耳朵听进去右耳朵又冒出来。
殿内审案子,殿外等判官,好不容易又挨了半个多时辰,案子勉强才审完。
马面请我进殿时还开了句玩笑:“神荼大人是魁星,一来案子就审完了。”
我也回了他一句:“我怎么听不出来,马哥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
马面打着哈哈冲我一笑道:“还是神荼大人最懂我们的套路。”
崔判官今儿本来没有工作,只要巡视一遍十王殿就可以逍遥自在的过日子,结果酆都大帝临时给他加了这桩冤死鬼的案子,只得把巡视的事推到下午,看到我来了崔判官的神色颇为和缓:“神荼大人今儿怎么有空到下官这里来?”
我看着他吧嗒烟袋锅子的厚嘴唇沉吟了一会,决定单刀直入:“判官大人,我今儿过来是有一事相求,不知您现下忙不忙可有空闲时间听我说几句胡话?”
我这话说得劈头盖脸,崔判官不置可否望了我一会才悠悠的道:“有空。”
我咬了咬牙关又道:“我这里有几个关于二王爷的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崔判官又吧嗒了一口烟袋锅子,长叹了一声看着我道:“今儿是吹的甚么风,两个时辰前二王爷要问关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