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破**一切好说,但这孩子当年破了**,早就不能再位列仙班。”此时开口的是观音菩萨“更何况不贞洁的仙子,早已没资格做莲花座。”
观音菩萨的话字字如针,一根不落全都刺入了她心底的最深处。
他的语声愈来愈冷:“三界之中都说观音菩萨是菩萨心肠,在下怎么就没有看出观音菩萨的善心在哪里。还是说您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芙蕖,所以才要借题发挥欲对芙蕖赶尽杀绝以图后快?”
观音菩萨也来了火气:“魔君,我们仙界的事又岂容你插嘴!”
王母娘娘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够了!魔君今日即来了那也是缘分,本宫就再给这孩子一个机会让她重新修炼,只要她能熬得住。”
他直视着王母娘娘鞠了一躬:“芙蕖,还不谢过王母娘娘。”
她有些站不稳,这一刻她真的觉得修不修仙,能不能成为莲花座都已不再重要,她的眼里只有他,他与她对望,她的喉咙有些沙哑:“陛下我……”
再开口他的声音都带了不可忤逆的威严:“还不谢过王母娘娘。”
她在周遭仙官诧异的眼神中拜了王母娘娘,她没想到,素日里在魔界一众权臣面前高高在上的魔君,竟会为了自己向别人鞠躬,向仙界的王母娘娘鞠躬。
王母娘娘开心的笑起来:“收留一个孩子换来魔君的一个鞠躬,还是本宫赚到了。自今日起你便弃了这仙身,重新回到荷塘中去修炼吧。”
她甚么都没来得及说,便被王母娘娘的术法重新打回了那一朵芙蕖花,她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孔,他的脸被泪水洗刷,眼中闪过一丝彻骨的悲哀,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莲心都要被他哭碎了。
她被送往荷塘重新修炼,而他再也不曾来过荷塘,日子一天天行尸般过去。
她重新修炼,重新沐浴仙雾,聆听佛祖的教诲,一日又一日在荷塘中反思,每夜入睡前她的脑海中总能响起他的声音,日复一日他在她的心底生了根,又不知过了几百年,荷塘边终于来了一个从未谋
面的陌生人,一个男子。
她望着立在水池岸边的男子,一种似成相识的熟悉感袭上她的心口,她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那男子缓缓的道:“我是魔界帝君的哥哥,你应当认识我。”
几百年,她终于再一次听到关于魔界的消息,轻声惊叫道:“陛下!”
那男子笑了笑唔了一声道:“看来仙子可算记起我那个傻弟弟来了。”
她伸出一片叶片摇了摇算是打招呼:“陛下他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那男子笑了笑,走到离她最近的岸边:“芙蕖仙子,好久不见了。”
周围立马一阵闲言碎语:“难道她就是当年被魔君染指的那朵芙蕖花?她可真不要脸!可是王母娘娘已经原谅她了,呸呸呸。”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哥哥身上,她有好多话想要对他说,但她如今只能微微弯一下那脆弱易折的花茎,而且有千言万语不晓得该如何说:“好久不见。”
她身边的一个仙子啐了她一声:“芙蕖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仙魔不容,你是一朵圣洁的芙蕖花,又岂能向妖魔行礼!简直丢人现眼!”
她只当甚么都没有听到,只是望着那男子:“陛下他这些年还好吗?”
那男子道:“之前还好,但是近日,我弟弟他身体可有些不大好呢。”
她一阵惊呼生怕他出了甚么岔子:“陛下他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幽精?不是说每十年才会发作一回的吗?”
那男子微微挑眉俯视着她:“你还晓得担心他?我还当你当年是烦了我那傻弟弟,甚么都不顾甚么都不眷恋,头也不回的说走就走了呢。”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当年是她主动要离开,现如今又有甚么资格去关心。
那男子略一沉思又道:“那仙子好好修炼吧,可别辜负了我那傻弟弟的一片苦心。”转过身又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今儿到底是抽了甚么风,如何就转到你修炼的地方来了,啧啧,真是的。”说着便就此离去。
她本就有些不安心,此时更加心神不宁,心思完全飘到魔界嵯峨的宫殿里,周遭的花仙们用言语践踏着她仅剩的尊严:“不要脸的芙蕖花,就你这样子永远也不可能得道成仙!就是,就是,一看就是入了魔!哎呀真脏真恶心,竟然与魔为伍,光是听听就觉得脏!”
花仙们的恶言毒语仿若耳旁吹过的风,她完全沈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