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悬崖边飘了出去。
浅溪飞身而下,在半空中把绯莲揽进了怀里,崖边树枝重重,他俩的衣摆被树枝缠绕,绯莲挂在崖侧的树枝上浅溪跌了下去,绯莲昏迷不醒,浅溪落在悬崖下的花丛中,花上的毒刺全扎在他的身上,远处的花丛中立了位穿红衣的姑娘,面目模糊但身形眼熟,我觉得我曾经见过,后来一位白衣的公子率着众多家丁,抬着轿子急三火四赶过来,把浅溪和绯莲塞进轿子,紧赶慢赶抬回了家,又请了大夫给浅溪拔毒刺吃汤药才慢慢好转。
我又盯着花丛中的红衣姑娘瞧了瞧,觉得身影有些像浅溪画上的那位姑娘。
察查镜里的亮光由明转暗又由暗转明,明明灭灭了一小会,场景换成了一间小院,火红的喜字,火红的院墙,火红的帷幔,绯莲一个人独自坐在窗前,自言自语的道:“八月初八不远了……”她那声音中透着伤心透着绝望,顿了顿又道“终于还是来了,比起预见生死倒不如甚么都不晓得要好,还有最后的四日,但愿那锦鲤妖能够说到做到。”
说着将手上的玉镯子狠狠摔出去,一声脆响过后玉镯四分五裂,绯莲瘫坐在满屋碎玉的地面上,流着眼泪心疼的看着光彩四散的碎玉,继而走进房间,望着镜中鲜红刺眼的红裙,颤抖的指尖伸向一袭鲜红的喜服。
场景又一跳,绯莲蹒跚到了梳妆台前,打开柜子取出一个红的耀眼的盒子,拂去上面一层厚厚的灰尘凝视了片刻,取出盒中那只粉青玉兰的发簪,束发,戴冠,含唇,画眉,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显得悲郁而壮烈。
有喜娘的声音在门外催促:“绯莲姑娘,吉时到了,快些上轿吧!”
绯莲整理衣裙缓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门堂上火红的门帘
,此时的她就像一团熊熊燃起的烈火,燃的正旺,燃的喜庆。
我有些蒙了:“绯莲说得是甚么意思?她的意思是她同锦鲤妖做了交易?”
楚江王不置可否的望向我:“敝人早就说过,浅溪的主观意识过于强烈,总是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的事根本就不像他自己说起来那样简单。”
“那之后呢?之后是怎么样的?绯莲不会是死掉之后转生为妖了吧?”
楚江王的指尖抵上了我手中的察查镜:“刚刚救了他的白衣公子是青岩。”
我转头同他再次确认了一下:“青岩?就是异闻录里面的青岩居士?”
楚江王没有回答,右手抬起在镜面上轻轻拂了一下:“继续。”
场景又一换,是个有钱人家的府邸大门,浅溪拱手作揖之后慢慢退出来:“林老板,明日申时我一定送画上门。”
我跟着浅溪的身影一路看过去,正值小暑,浅溪一觉醒来烦躁的不行,披了件罗衣踱出住所,迎着凉风径自朝前走去,不知不觉绕到住所身后的河畔,迎着风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呜咽声,定神听时似有若无,浅溪快步冲向河岸,探头往水中瞧了瞧,只见三尾锦鲤正在拼命的探头摆尾,浅溪蹲下身来,用罗衣的一角捞起这三尾锦鲤,喜不自胜的带回了家。
浅溪素来喜欢画锦鲤,这事他昨儿才对我说过,我还有些印象,浅溪那时年纪有多大我不晓得,但从他的样貌上来看,绝不会超过二十岁,那时他的后院里早已挖好了池塘,捞回来的三尾锦鲤便养在了那池塘里,莲叶田田,红莲碧水,锦鲤入住,平白给后院增添了不少灵气。
那三尾锦鲤形态各异,一条通身银白背鳍上有暗色的纹理,浅溪叫她银霜,一尾头尾红白相间,头部缀着鲜艳浓烈的朱色斑纹,浅溪叫她朱彤,还有一尾周身布满了黑色的圆形斑点,浅溪叫她夜箖。
邻居们听说浅溪从河里捞了三尾锦鲤,本着好奇为大的原则相继登门拜访。
“那河里的鱼说不准就是妖精变得,浅溪你不要命了还是趁早扔回河里!”
“河上常常浓雾漫天,那就是妖气!”
“还有人见过妖精从河里走出来呢!你怎么这样大的胆子!”
浅溪恭敬的拜谢过各位邻居:“多谢各位关爱,那三尾锦鲤若当真是妖,那我恐怕早就没法子站在这里说话了。”
池塘上人声鼎沸,谴责之声不绝于耳,池塘下窃窃私语,不比人声要逊色。
朱彤冷笑道:“这种送上门来的货,等我们养好伤就收了吧!”
“口气倒挺大,你有这个本事吗?”银霜对她很不屑。
“银霜姐姐,要收他还是要靠你啊。”夜箖咯咯的笑起来。
“银霜,朱彤,夜箖,多么诗情画意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