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经常受刺激,刺激之事多与楚江王有关。
没到中午便一头扎进了桃都山,搅了郁垒的复审,搅了一场复审的好戏。
郁垒近来对我的失魂落魄已经大为习惯,所以当我闯进桃都山的时候,他也并没有觉得我是失心疯发作,并没有觉得我有多失态,甚至抱着胳膊翘起二郎腿,一脸饶有兴味的问我道:“姐,你可是发现宝藏了?”
我挥挥手把一殿的鬼差鬼魂都赶走,说复审延期至明日,做证的鬼连同有嫌疑的鬼通通收押,胆敢违抗者立马投奈河,又抓起条案上的一杯冷茶,咕咚咕咚几口灌下去,缓了缓才把我吓死鬼的结论对他说了。
郁垒听我说完道,认为我如今的当务之急,不是考虑自己同楚江王究竟有几世的渊源,而是应当抓紧时间到阳间走一趟,免得被画皮姑娘捷足先登。
我看着他思考了
一炷香的时间,认为名誉女主人是不是捷足先登于我而言压根就不足为惧,但楚江王在阳间是个甚么情况,这个很值得我为惧,他若在阳间做太傅做的顺风顺水荣华富贵,我在酆都里等他熬到了寿终正寝的那一刻才王爷归位,不是还要怀揣着一只怦怦乱跳的小兔子等上这许多天?
这事我万万不能等,我一刻也不能等,我必须得催他快些回来问个清楚。
思前想后,还是要找个公事的借口去一趟阳间,才是最正当最合理的理由。
于是奔到第二殿招来听白,把楚江王条案上堆满了的文书卷都打开,捡了几份近期要被拘回来的生魂,抱着文书又杀回崔判官殿上,在牛头马面崔判官的瞠目结舌中,跟酆都大帝一番言之凿凿的出师陈情,顺道手就把爱护属下的心也搬了出来,大帝急着糊牌压根没空听我啰嗦,手一抬便准了,我也没空同大帝啰嗦,抱着文书卷杀回家,简单过了过目就准备要走官道去阳间。
昙华的大门还没迈出去,便想起了多日没有露过面的画卿颜,不晓得这只千年公狐狸怎样了,于是转身返回,穿过大厅上了二楼,在他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敲了敲门:“画卿颜,你怎么样了啊?有没有好一点?”
半晌没有回音。
我又敲了敲:“那个,我在阳间有点公事要出门几天,府里面的事都交给郁垒来打理了,你要是有甚么生活必需品少了的就去找他要。”
半晌还是没动静。
我怀疑房间里是不是谁都没在,侧耳贴在房门上听了听,声音很微弱,思考了一秒钟又圈了手掌对在房门上道:“对了,我这一回可是要到皇宫里面去,你就没甚么书信啊留言啊,需要我帮你带给你的太子殿下的吗?”
我已经做好继续吃闭门羹的准备,结果我话音才落,画卿颜终于有了反应。
他的声音听起来百无聊赖,又带着些一览无余的失落:“不用了,你自己去就好,本少爷没甚么需要你帮忙的。”顿了顿又道“你若是方便,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本少爷过去瞧两眼,瞧瞧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再被鬼差杀死。”
我隔着房门眨了眨眼睛:“这一回我去阳间的机会很好,只有我自己连听白都不去,要不你陪我一齐去吧,反正你也闷在这里好久了,权当是出门透透气,你可是妖狐又不是鬼,老呆在阴间会发霉的,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啊。”
画卿颜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不去!本少爷以后都不去阳间!”
我又敲了几下房门:“你别这样啊,你都好几天没出门了,有甚么话咱们当面说,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你就算不想见我,也总该见见容子笙吧。”
隔着房门传来啵啵两声:“子笙就在
这里,本少爷干嘛要出门?”
我无语了,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这几日他都是同容子笙腻在一齐。
可是他不是明明说过,在阴间他只是负责照顾容子笙到投胎的吗?
我无语凝噎了一会还是道:“我这一回去阳间的机会真的很好,最后一站是皇宫,你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别待会我走了你又想去可没处哭去。再说我也没有开罪你,你也不用日日躲我跟躲贼似的,你到底对我有何成见,就不能当面直说?亏你还是个男妖,就这么婆婆妈妈,日日躲着不见面算甚么意思?”
寂静,冷漠,良久之后画卿颜才隔着门扇蹦出来一句:“你没有开罪本少爷,本少爷对你也没有成见,只不过本少爷不想跟你见面,也没甚么可说得,要走要留随你,你想去哪跟本少爷也没关系,反正等你回来本少爷就要投胎逍遥去了,做几世人玩玩也没甚么不好。”那话说到最后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