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个个身手不俗,看衣服品色也是有些头脸的,转眼间又有几个红衣人踏了火轮加入战团,眼前的烈焰增强至一倍,硫烟硝雾熏人眼目,小沫一个女孩子有些吃不住,身形一晃楚清弦的那道符阵就露了个缺口出来,即刻便有绯焰弟子借机掷过一道焦雷,劈啪声里木窗飞崩气场溃败,把小沫震昏在地下。
陆邵阳不顾自身安危,只身挡到窗前怒吼一声,振出半天霜华才封住气口。
又撑了半盏茶的功夫,一个火球撕裂了霜网,奔着陆邵阳便烧过来,陆邵阳躲避不及连连后退几步,身形晃的稳不住,心下不住叫苦。
不知从哪里飞来个瓷坛撞上那火轮,登时便炸了开来,馥郁的酒香四下弥散,一道白影翩然落到他的跟前,来人急展双臂挥出两团银芒,将一个个火雷都拨挡了回去,绯焰派的弟子躲闪不及,多数已被碎裂的瓷片击中。
楚清弦听声辨音,晓得来的是自己人,霎时舒开了眉头:“夜白你来了?”
白衣人侧过脸来微微一笑:“砸了坛上好的桂花陈酿,得记在你的帐上。”
楚清弦也笑了:“好,要记多少随你。”
陆邵阳得了苏夜白的援手精神为之一振,二人并肩御敌甚是默契,两路人马均不愿放手紫昙妖,所以从日上三竿斗到日薄西山,陆邵阳脚下发飘怕自己撑不下去,于是对楚清弦道:“楚清弦,这样打下去不行啊!”
楚清弦道:“绯焰的主星是日,梵海的主星是月,等太阳下去他们力怯自然会退,晚上便是我们的天下了,你们再撑一会。”
又熬了一阵暮色吞过红日,天边吐出一轮亮白的皎月,绯焰派果然失利。
绯焰的攻势是弱了,但也不肯轻易收兵,只退
出丈余许,静静候在一旁。
陆邵阳跟苏夜白占了上风也收了攻势,预备养精蓄锐再战不迟,苏夜白做法放出一对雪毛碧睛的麒麟,一东一西镇住窗口,二人这才回屋。
四人聚在一处,楚清弦摸索着碰了碰纪陌萧的额头,脸上风云变色:“陆邵阳!你过来帮我瞧瞧纪陌萧怎么样了!”
陆邵阳见他急了扑过去一瞧,纪陌萧满头浮汗牙关紧咬,有出气没进气,手忙脚乱把他身上盖得被子扯下来,一团紫火自纪陌萧的伤处喷薄而出直燎他的面门,陆邵阳躲得急,脚下一绊跌到地上拖开了被褥,纪陌萧亦是未着寸缕。
苏夜白看看纪陌萧又看看楚清弦,瞳孔紧缩面色阴晴不定:“怎么回事?”
一句话勾起了小沫的伤心事,又是一顿嘤嘤抽泣:“哥哥,哥哥……”哥哥了半天也没哥哥出下文。
楚清弦扶住纪陌萧道:“夜白,这人是师父要的,所以救人要紧。”
苏夜白一双眼睛直勾勾盯住楚清弦,满面阴云目光如泣,好半天才垂下眼帘道:“小弦,你想要我怎么样?”
楚清弦空蒙的眼睛也有点回避:“先救人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苏夜白瞧了他两眼不再做声,只是坐在床沿使了一套定魂的心法。
纪陌萧心口的紫焰在苏夜白的心法中缓缓熄灭,额上的冷汗也渐渐收干。
苏夜白收回双掌时沉声道:“他戾气已散现下并无大碍,能不能挨到夜凌来全看造化,不过我暂时帮他稳定住了元神,一时半刻应该没有性命大碍。”
银月在天夜沉似水,楚清弦微微笑了笑:“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四人各自合衣而眠,下半夜陆邵阳被一声纪陌萧吵醒,下意识躲在被子里听了个墙角,先说话的人是苏夜白:“小弦,别人说甚么我都不管,我不信你会同纪陌萧搅到一齐,我晓得你最恨骄横的王公贵族,小沫的事你没忘记吧?”
楚清弦倒吸了口冷气,牙根咬得咯咯做响:“我怎么会忘?不过……”
苏夜白断喝一声尾音都带了颤:“我不要听不过,也不想听不过!”
陆邵阳禁不住好奇,把眼睛睁开一线偷瞄过去,淡白的月色里楚清弦临窗而立,苏夜白望着他的眼色定定的,微风过处楚清弦不再言语,苏夜白慢慢靠过去,快要贴上他脸颊时才收住,甩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小弦,我疯了!”
楚清弦无喜无怒道:“夜白,你是我一生知交,我从没有过那种想法。”
苏夜白愣了愣苦笑道:“八年前的话你还记得?其实你早晓得了吧?
“怎么不记得?倾心结义知己知彼,这样的朋友我小半辈子只有你一个。”
苏夜白拉过他的手,探手入怀取出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