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一把擦去眼泪,她又觉得跟陆云霆这种意图折磨她的人说这些恐怕就是个笑话,这人明明巴不得她过得越惨越好!
江之翎不再多说,转身上了楼,连晚饭都没有下来吃。
翌日,陆云霆拧眉看着一脸淡漠地穿着职业装从楼梯上拾级而下的江之翎,脸色瞬间低沉下来:“我说了让你这几天好好待在家里休息,假已经开好了,你不用去上班。”
江之翎一声不吭,但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这人肯定没把话听进去。眼看着她提了包就往外走的,陆云霆快步上前扯住她。
“江之翎。”他加重了语气,“我说了让你好好在家休息,今天哪里也不许去。”
敢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再也没人比她胆子更大了。
江之翎本就神经紧绷,听见这番命令似的口吻,咬牙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终于触底反弹。
“不用你假好心!”
她身躯微微颤抖着,情绪左冲右撞叫嚣着要发泄出去。
只是陆云霆实在不是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江之翎这句话喊出来后,大厅里的温度骤降。
“你说什么?”声线压抑到极致的危险,他一步步地靠近她,音色极冷,“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他假好心?他找到江欣月花钱摆平那个女人,又批假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不知这些事哪件触到了她的神经?
有时候真是被这女人气得咬牙切齿。
江之翎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在男人的压迫下她有些害怕地缩了一下,却还是咬着牙道:“你这就是鳄鱼的眼泪。”
表面同情悲悯,实则只是做给别人看的而已,他永远只会冷眼旁观。
鳄鱼的眼泪?
被这句话砸的呼吸一窒,陆云霆怒极反笑:“好,很好,我
不管你总行了?那你今天有本事就去公司!”
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颇有种气急败坏的意味。
江之翎冷着一张脸,直到外面汽车行驶的声音渐行渐远,她才转身破罐子破摔似地朝外面走去。
她今天就算是走也要走到公司里去!
陆氏别墅一大早上就不太安宁,另一边的江欣月也是惶惶不安。
“我问你话呢!”林祁站在床前,冷眼看着她,手上捏着一张空白支票,“你怎么会有陆云霆的个人支票?”
江欣月身上还穿着睡衣,不知被冻的还是被吓得瑟缩了一下低下头去,面上一派柔弱,心里却焦急万分的拼命想对策。
昨天手包的拉链忘了拉,方才被林祁一撞里面的东西就全都散落出来,这张支票正好飘到了他眼皮子底下,想掩盖都不行。
见妻子说不出来话,林祁更咄咄逼人:“你昨天是去见他的是不是!见他干什么!”
昨天早上醒来发现江欣月不在家里,他虽然心中疑惑但也还是先去了公司。晚上回来问起江欣月便说是约了跟小姐妹一起逛街,他也没有多想,直到今天早上看见这张支票才觉得不对劲。
他对陆云霆没什么好感,不管是因为江之翎还是因为他针对林家,他都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跟这个男人接触过多。
但如今妻子包里却出现了一张陆云霆的空白支票,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照着那人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他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给别人打钱,金额还是让别人来填。
只可能是江欣月跟他有什么交易。
林祁心里疑虑重重,越发地沉不住气:“你到底跟他做了什么交易?你要是不想说,我就去问他!”
“不要!”江欣月惊慌失措地扑过去抱住了林祁的腰,“
林哥哥,你不要去!”
她很清楚陆云霆根本不会因为她而隐瞒这件事,说不准还会警告一番林祁不许再靠近江之翎。
但那样只会把林祁的怒火激得更高。
“那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欣月只得妥协,半掩盖半交代地道:“陆总,陆云霆说让我少出现在江之翎面前,我……”
“你对之翎做了什么?”林祁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如果不是江欣月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陆云霆根本不会多此一举。
看着他比方才还要焦急的面孔,江欣月愣了一下,心里原本已经压抑下去的嫉妒又卷土重来。
她一把挥开林祁的手,恶狠狠地道:“我去了陆氏警告她,警告她离我丈夫远一点!”
“你!”林祁又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