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送银子,咱家能怎么样,只好让知府衙门料理了。”
秋昙连道几声是,不住说是自己没考虑周全,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有才志得意满地笑了,放下茶盏道:“除此之外,还听说你的成衣铺裁缝铺同苏州的青楼做生意?这个倒也不是不能,只是既做青楼的生意,又做皇宫的生意,听起来不大好听,你说呢?”
秋昙立时明白,这必是丽春院老鸨告的状。
于是她道:“是,您说得是,”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有才公公,道:“公公是清高的人,我们本不该用这铜臭污公公的眼,只是生意人只有这东西了,不为旁的,只盼公公提点,我们不知此事的症结在何处,不知如何使力啊。”
有才公公见着银票,双眼放光,却连忙推拒,秋昙又塞过去,他再拒,如此推拒再四,有才才终于收下,一挥手把花厅里的人都遣散了。
而后,他才直起身子,翘着兰花指悄声对秋昙道:“你可是得罪了宫里的什么人?”
“黄公公?”秋昙下意识道。
有才别有意味地笑了。
秋昙立时明白了,当初黄公公暂且放过她是因太子和太子妃的力保,以及朝廷要的七十万匹丝绸,如今丝绸织出来装船了,他便要着手整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