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所有自己臆想的仇恨,不过都是封摇筝做的,傅沅陵明明没有真真正正的伤害过她,那些账,怎么算?
青衣摇了摇头,“娘娘,您信也好,不信也罢,你若是还是恨皇上,便去查桩案子,您就什么都知道了。”
青衣知道闻人乔不想听到那些,随即踏着步子就出了偏殿。
闻人乔真的去托了百晓生,她知道,百晓生定是知道实情,虽说不知道百晓生和青衣的关系,可是百晓生向来做事公道,这件事,总要水落石出的。
晚间的时候,傅沅陵来了,带着满身的酒气,敲响了闻人乔的殿,青衣走了后,闻人乔就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她不习惯除了青衣以外的人来。
此时闻人乔开门,一开门,却是傅沅陵倒在了她的身上,死死的捏着她的手腕,喃喃道:“不要走。”
闻人乔有些迷糊,“你说什么?”
瘫在身上的人是真的喝多了,说话也越发不伶俐,“不要走。”
闻人乔总算是听清,却不知道要怎么回他,手负在身侧,却没有扶傅沅陵,任由他高大的胸膛将自己揉进了胸前,不断的低喃不要走,有些低沉的嗓音,因为酒的缘故,这一刻微微醉人。
闻人乔只觉得眼中发酸,任由傅沅陵抱着她,越来越紧。
这一世的傅沅陵对她做过的事并没有多么残忍,青衣临走前的那些话她也听了进去,若是傅沅陵真的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该如何面对?
闻人乔的脑子里都是怎么办,不断的放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连一点的出路都找不到。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沅陵,不知是深情,又或是假意,可是却叫闻人乔的眼睛酸的厉害。
她半晌才回手,回抱住傅沅陵,“进屋吧。”
傅沅陵却笑了,醉意熏熏的回了句,“你终于是愿意了--”
闻人乔抱着傅沅陵回屋子的时候,傅沅陵整个人都醉的不省人事,到底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还同当年是皇子的时候一样,随心所欲的,喝酒。
傅沅陵拽着闻人乔的手,不让她走,闻人乔抽不出,就坐在床边,单手替傅沅陵掖被角。
床上的傅沅陵眉头蹙在一起,似乎有什么极不顺心的事一般。
闻人乔魔怔一般,伸手就要摸傅沅陵的眉心,傅沅陵去忽然睁眼,眸子看向闻人乔,再一伸手,已经将闻人乔一把抱进怀里,“你在啊。”
闻人乔想要挣扎从傅沅陵的身上爬起,却被傅沅陵的抱的更紧,他的薄唇在耳边,热气呼出刺的闻人乔整个人酥酥麻麻。
“你放开--”最后几个字都变成了柔情似水。
这一觉睡的可真长,闻人乔揉着惺忪的睡眼睁眼的时候,傅沅陵正在旁边笑意盈盈的撑着头,看向闻人乔,“醒了?”
有些戏谑,又有些暧昧,在两个“坦诚相待”的人之间缓缓流动,傅沅陵不着村存缕,闻人乔也不着存缕,倏地红了脸。
背过身子不去看傅沅陵。
她是真的不能接受这种转变,还是天亮的时候看到傅沅陵灼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