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张如雪特意给龙總做了一番“银针驱骨寒”的针法,在艾灸熏蒸下,三十七根银针戳入三十七处穴道,龙總只觉得身体又酸又涨,却有一股暖流在体内循环流动,本已高耸的经络更粗一圈。
拔出银针,龙總只觉得体内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亟待发泄,不由赞道:“大哥,你这手针法,真是了不得。”
“为了寻求通窍之术,我始终钻研银针刺穴的手段,研究越深,越是觉得复杂艰深,所幸还是学有小成。”
说罢,将将一碗药汤摆在桌上道:“这是二妹煎的药汤,有祛湿补气之效。”
“莫衷是确实本领过人,这一战……”
“已到这份上,不必去想太多,无论输赢,对你而言都是胜利。”张如雪宽慰道。
说也奇怪,龙總虽然十分紧张,却睡的很好,应是是张如雪银针之效。
两日时光一闪即逝,终于到了决赛日,这场比赛时间定在九点之后,为的便是保证参赛选手休息时间,准时入场,只见莫衷是依旧浓妆艳抹,甚至穿了一套厚重皮草。
魔术比赛必然需要道具,只要不伤人,无论使用何种道具都是合乎规则的,
所以,身着厚重皮草参赛,也不犯规。
龙總却颇感头疼,天知道这套皮草中,藏了多少水。
他见过水渡天师的本领,可以提取身周一切水源,而皮草里容下的水份,足以产生一场威力巨大的“水珠弹”。
“龙先生,几日不见,你气色越发好了。”说罢,莫衷是娇笑出声。
龙總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莫先生也是神清气爽,一派神气。”
“哦,你对我的观察,挺仔细啊。”说罢,居然抛了个媚眼。
龙總被闹了一个大红脸,双手都不知往哪里放才是。
“今日虽然为比试,不过,我对龙先生可是仰慕已久。”
“咳咳。”龙總干咳两声道:“我这点三脚猫的本事,可不敢当。”
“嗨,我对龙先生的仰慕,并非技术,而是……”说到这儿,他伸出雪白如藕般的手指,在脸上轻轻一弹道:“龙先生那副颠倒众生、冠绝众人的漂亮脸蛋啊。”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哄笑声一片。
论理,莫衷是所言并不为过,龙總在一众魔术师里,的确可算年轻英俊,只是被一个男人如此夸奖,谁都
觉得滑稽。
魔术少不了表演,嘴皮子功夫也是功夫,没人管控台上的人说啥,所以莫衷是说的开心,台下人听的好玩,只有龙總一人是哪哪都不自在,偏生还不能翻脸。
必须主动出手,解决这场尴尬。
于是龙總双手一拍,点燃纯火道:“莫先生,请吧。”
“话都没说完,就催人家,也罢,那就开始了。”说罢,他对着手心轻吹口气道:“着。”
龙總忽觉一股细微潮气扑面而过,接着,整个人便被一颗巨大水泡笼罩其中,由于火焰燃烧剧烈,水泡空气立时耗尽,火焰熄灭了。
燃烧需有空气,莫衷是以此针对,为龙總“量身打造”一门水术。
气泡凭蛮力难以突破,没有空气又无法利用火术,如此一来龙總便成“瓮中之人”,要命的是,呼吸都成问题,即便通了窍,憋气时间强于常人,可总归需要呼吸。
龙總连试几次,确认无法突破,只能盘膝坐地,减少运动,以延长清醒时间,耳边只听莫衷是模糊声音传来道:“龙先生,若是认输,我立刻撤了水幕,若不认输,那只能吃点亏,待意识迷糊,再请您出来。”
龙
總终究少了几分大赛经验,被人针对后,缺乏应对,此刻束手束脚,毫无还手之力。
难道一招之内,我就败了?
龙總着实不甘心,睁眼望向莫衷是,只见他一脸“关心”的望着自己,似乎全场就属他最着急。
“龙先生,别硬撑了,实在顶不住就认输吧。”他继续“苦口婆心”劝道。
撑到这份上,龙總觉头都要炸裂开来,难受到了极致,心中暗道:也只能如此了。
然而绝望之情才生,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再度响起道:“此水乃是烫煮粉液而成,最怕金津、玉液之水。”
得了指点,龙總毫不犹豫将舌下两条静脉咬破,顿时血流满嘴,张口喷在水泡上,果然,莫衷是一脸促狭的表情,立时化为惊讶。
伸出指头轻轻一点,水泡便炸裂无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