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季炜正在衙署之中忙碌。
不过他并不是在忙公务,而是在忙自己的事。
他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搜集来足够的书生精气,再佐以秘法,很快便能凝聚文心了。
季炜自然很高兴。
不过还是有些小小的遗憾。
因为这些精气的质量并不算高。
但有金鸣尘的精气做底子,也算可以了。
当然,如果金鸣尘当时死了那就更好了,那样有他的魂魄做引子,自己凝聚出的文心一定更加强大。
一想到这季炜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哪来的小老道,非要多管闲事,结果坏了自己的大计。
等我文心凝聚之后,一定要你好看。
季炜正在暗自盘算,猛听得衙署之外有喧哗之声,不禁抬头看去。
然后他便跟进门的林牧打了个对脸。
刚开始季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甚至还在疑惑这进来之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直到林牧微微一笑,他才猛地惊醒过来。
“你……你是……。”
说话同时季炜身形后仰就想逃走。
可林牧早有准备,抬手一扬,捆妖绳便飞了出去。
按理说捆妖绳捆得是妖,如季炜这种有官职在身的阴神是捆不住的。
可在季炜以邪法搜集精气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沦为妖了。
所以这一下捆了个结结实实。
而后林牧拖着他就往外走。
季炜惊骇欲绝,嘶声大喊。
“救命啊,有人打劫官差啊。”
林牧不为所动,拖着他便出了衙署。
这时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阴兵鬼卒。
包括那武判官麻忠也在。
一见季炜如今的惨状,喜得他眉开眼笑,直拍大腿。
“好,就该这般。”
正在这时突听得一声冷哼从远处传来。
“何人在我的府衙之中大声喧哗啊?”
随着话音就见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场中。
一见到这男子,季炜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城隍大人救命啊,我本来正在衙署之中办差,这个道士也不知道哪来的,居然公然闯入,然后不问青红皂白的便将我给捆了起来,求您给在下主持公道啊。”
这中年男子一捋胡须,眯着眼睛看林牧。
“小道士,你跑到我城隍府衙如此肆意行事,可曾想过后果吗?”
林牧停住脚步,直面这男子,冷冷一笑。
“你就是此地城隍?”
“没错,本官正是此地城隍常糜。”
林牧冷笑一声,“还真是常迷呢。”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牧抬手一指被捆着的季炜。
“这是不是你的手下?”
“没错。”
“那你可知他犯了什么事?”
常糜已经陷入了林牧的说话节奏之中,闻言面现迷茫之色。
“他犯了什么事?”
“他控制女鬼,盗取书生精气,妄图凝聚文心,以成正神,这些你可知道?”
常糜瞪圆了眼睛,“可有此事?”
“我不是,我没有,大人可不要听他胡说啊。”季炜立即开始喊冤。
“我胡说?呵呵,燕春楼的杨美丽已经将事情和盘托出,你给她的画皮又是从哪来的,还不从实招来。”林牧毫不相让,咄咄逼人道。
季炜的面色当时就变了。
因为林牧能说出杨美丽这个名字就证明他确实已经知道了内情。
在场的这些存在没一个是傻子。
一见季炜面色大变,哑口无言,就知道林牧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不是顾忌到这么多同事在场,麻忠真恨不得大笑三声。
甚至连林牧劈了自己一道雷光的事他都不在乎了。
自己只是被劈了一道雷光,可季炜这个家伙估计连命都保不住了。
作为死对头的麻忠如何不心花怒放。
常糜这时也反应过来,然后额头上便现出了冷汗。
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查出事情的真相,而是息事宁人。
毕竟季炜乃是自己的属下,如果他真如林牧所说做出了这么多坏事的话,那自己绝对难辞其咎。
虽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