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我跟她一样。」
江河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江绿芜已经收拾好情绪,冷冷的看着江河:「记住你曾经说过的话,只要我削骨还父,从今往后我们便再无瓜葛。」
这决心熊熊燃烧,哪怕是江河都体会到她削骨还父的决心。
他心里一咯噔,他只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江绿芜,让她留下来为他养老送终而已,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逼死这个女儿。
毕竟除了江绿芜,他在这个世间也无法找到亲人了。
可是不等他说话,江绿芜手中便幻化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朝胸口扎去。
稳准狠,不带任何犹豫。
鲜红的血液迅速染红她的衣襟。
江老爷被那鲜红灼伤了眼,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江绿芜脸色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却依然抬起头。
「这条命,我还给你。」
江河瞬间六神无主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江绿芜现在可不止是他的女儿,还是源天剑宗的弟子。
这要是让凌慕寒知道他竟然将自己的女儿给逼死了,一怒之下会不会屠戮他整个江府?
「江绿芜,你糊涂啊。」
江河喃喃道:「你扎自己一刀倒是痛快了,你想过我吗?想过源天剑宗会怎么对待我吗?你真的是上天派来向我讨债的。」
这样残忍的话江绿芜听着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她对于江河来说其实什么都不是,活着是个人,死了不过就是一摊肉而已,还是一摊只会给他找事的人。
从前世到今生,她渴求的唯独有情感而已,可江河的所作所为如同一记狠辣的耳光狠狠的扇在她的脸上。
江绿芜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往外奔涌,胸口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死亡逐步逼近。
可江绿芜却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有闲心雅致,回了江河一句。
「你放心吧,师尊他跟你们不一样,他不会做出丧心病狂之事,江河记住,我们已经两清了。」
「咣当——」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冲了出来。
江绿芜倒在地上,衣衫地板都已经被鲜血染红,而上邪还插在她的心口处。
她的手还稳稳的拿着那匕首,看到他后将匕首猛然拔出。
江绿芜脸上带着笑意:「师尊,你来了。」
凌慕寒的心脏骤然紧缩,恍然间自己仿佛掉入一片湖水中,就连呼吸都变的艰难起来。
「绿芜。」
他冲过去将江绿芜抱在怀里,急忙运转术法止血。
「撑住,我不会让你有事。」
江绿芜点头:「我相信你。」
她声音轻的就连凌慕寒如果不认真去捕捉都根本听不出来她在说些什么。
她说:「师尊,我自由了,往后我就只是江绿芜了。」
这句话一经说出,凌慕寒哪里还不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伸出手抚摸着江绿芜的脸颊:「放心,师尊不会让你出事。」
说完他便一把抱起江绿芜,急忙走出书房。
张长老原本来跟江河商量江月瑶的事情,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江绿芜怎么了?」
虽然他的确跟江绿芜合不来,但几人到底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如果说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的话,那都是骗人的。
「削骨还父。」
凌慕寒脚步没停,听的张长老脚步却是一顿,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够用。
「你说什么?什么削骨还父?」
「江绿芜和江河之间早有龃龉,这一次江绿芜也想彻底斩断红尘缘分。」
这下,张长老就彻底明白了,他望着凌慕寒怀中那个跟血人儿一样的人,心下恍惚。
虽然他是后来才回来的,但是源天剑宗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有水镜作为记载。
她从刚刚开始到现在的地步早就已经不是随便一个人可以欺负的了,怎么她还能让自己狼狈到这种地步呢?
如果江绿芜自己不愿意,其他人又能怎么她呢?
所以追根到底削骨还父是江绿芜自愿的。
虽然他不知道江绿芜和江河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就这几天所见所闻,他都感觉到哪怕江绿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