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问号真的就是普通的师徒关系?
可是谁家的师徒关系是跟江绿芜和凌慕寒这样子的呢?
他跟沈瑜多少次风里来雨里去的都没有见到过凌慕寒将神识放在他们身上过,不敢怎么说都感觉十分有猫腻。
闻人景决定依靠自己的能量调查清楚这件事情,最好还是在不惊动他们二人的情况下,否则的话他会得到的必然不是真实的答案。
江绿芜哪里知道闻人景这些弯弯绕绕,收拾完了就带着江月瑶上了路。
如果之前有人说她会带着江月瑶一起行动,甚至还是为了给江月瑶找息魂草的话,她一定会让那个人有多远就滚多远。
却不想着一切还真的是发生了。
江月瑶手指攥着包袱的带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剑,镂空刻红宝石,十分华贵,却一看就是花架子。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会愿意带我来。」
江月瑶原本也没有抱有百分百的希望认为江绿芜会带自己来。
江绿芜走在前面并不回头看她:「你都将血书搬出来了,我还能怎么办呢?难道我还能不顾张师叔的面子吗?」
江月瑶倒是也不说以前的事情了:「绿芜师姐,如若这一次我们平安回去,我一定不再跟你针锋相对,我一定会跟你好好相处。」
这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江绿芜并不想去分辨,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一路上,江月瑶倒是也挺能吃苦没有抱怨过一句。
只是暮色刚至时,江绿芜见江月瑶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几次张口却都没有什么没有说。
江绿芜随手幻化出地形图看了一眼:「这附近没有村镇,前方有一个城隍庙,我们暂且避一避。」
住城隍庙?
江月瑶几乎立刻皱起眉头:「绿芜师姐,你不能幻化出一个住处吗?城隍庙那是人可以住的地方吗?」
还真是一身的大小姐脾气啊。
江绿芜淡淡道:「怎么不能住?你莫非是没有见过以天为盖的乞丐?外出赶路便不要那么多事。」
如果张长老在这里的话,江月瑶怎么着也是要死缠烂打一番的。
只可惜现在站在她跟前的是江绿芜,她还真没那个胆量跟江绿芜胡闹,万一被丢到这里那不是说什么都晚了吗?新
「行吧,左右是来历练的。」
江绿芜倒是无所谓,对于她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住的地方而已。
这附近无人居住,那城隍庙更是脏到了一个境界。
江绿芜将包袱放置到稻草上,便撸起袖子,信手幻化出扫把直接丢给江月瑶。
江月瑶望着手上的东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干什么?」
「打扫,不打扫这里怎么住?」
江绿芜干起活来十分利索。
江月瑶就十分僵硬,她不停抬头看向江绿芜,忍不住问道:「你之前不是从未干过活吗?后来你又成了凌上仙的
亲传弟子应该就更没有干活的机会了吧?怎么看着你的动作那么熟练呢?好像是经常干似的,你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从江月瑶知道有夺舍这么一说,便一直都有这个猜测。
毕竟现在的江绿芜跟之前的江绿芜真的是差的太多了,简直就不像是同一个人了,她不可能不怀疑。
「夺舍?」
江绿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我真被夺舍了,你以为我还会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以为我还会对你这个态度?我真的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夺舍必须是那人有强大的灵力,才可以强行侵占他人的身躯。
而在这个过程中是无法保存原主记忆的,所以大概也会露出很多马脚,从这一点上来看,江绿芜的确不像是被夺舍。
毕竟她是从被凌慕寒带走前就已经发生改变了,不管再怎么说,被夺舍也不会虚弱成那个样子。
「绿芜师姐,我跟你开玩笑呢,毕竟我也是刚刚知道了这个词,你自然是没有被夺舍的。」
是啊,她的确是没有被夺舍,只不过是重生了而已。
江绿芜很快便打扫出一片,从包袱中取出干粮,又拿出毯子竟是一副要睡觉的姿态。
「绿芜师姐,你不管我了吗?」
江绿芜只觉得可笑,她闭上眼:「你今年几岁,还需要我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