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过他到底也是修炼了一辈子的人,在一个小丫头跟前,倒并不认真窘迫羞惭之类,而只是一笑了之:“你这丫头,真是人不可貌相。”
看着柔柔弱弱冷冷清清的,没想到做起事来那样决断不由分说,说起话来这样辛辣不留情面。
这会儿,倒是有点信了那句“桀骜难驯”。
杨仪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林院首,我如果留在太医院,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我想翻阅太医院的藏书。”
林琅哑然失笑:“我以为是怎样,自然无妨。回头我叫人带你去就是了。”
巡检司。
眼见顾瑞河快将霜尺掐死,薛放忍无可忍,上前一掌砍在他后颈上,顺势把人往外一拽。
顾瑞河浑身酸麻,手立即松开,踉跄后退,站立不稳。
霜尺向后倒下,杨佑维赶紧上前抢救。
薛放走到顾瑞河身旁,踹了他两脚:“你们顾家的人脑袋长到拳头上?你看不出她一心求死才故意激怒你的!”
顾瑞河抬头:“你说什么?”
薛放指使老关:“把他拉出去,不许他到这里来。”
下午,寻芳楼的那泗儿丫头来了,叫她去认一认霜尺。
那丫头望着昏迷中的霜尺,疑疑惑惑地问:“就是她?”
老关道:“你问谁?这是让你认呢,你仔细看看是不是。”
丫头呆了会儿,望着霜尺的眉,唇……迟疑地:“她的妆毁了好些,乍一看倒像是。”
老关回头看薛放,薛放道:“妆?”
“就是女子画的妆……”
薛放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是问上不上妆,差很多么?”
老关笑道:“这可说不准,有时候还能变成另外一个人呢。”
此时薛放却想到了杨仪,当初第一次看她女装,眉黛唇朱的,着实不太敢认,不过那是因为他以为杨仪是个男子,后来……接受了她的身份,便觉着她上不上妆,都是一样的。反正他喜欢看。
听老关说“另外一个人”,薛放心里恍惚:“真的?这么说,就算原本不像是霜尺,也可以化妆成那样?”
老关道:“据我所知,高明的妆娘是可以做到的。”
薛放啧了声:“这简直不止高明,像是易容术了。”
他本来就怀疑霜尺并非画中人,只是相貌相似这点,解释不通。
老关的话提醒了他,如果是会化妆修饰的人,就算不像是霜尺,也可以画的如此,那可能性就大了。
但如果那人长的不像是霜尺,而化妆成她的样子,那必定也是霜尺认得甚至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