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就拜托您了,托雷纳帮我把衬衣解下来吧,现在我一个做不到,谢谢。”
突然接到这样的命令,托雷纳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这不是什么很困难动作,但是脱衣服啊,是要卸下她的衣服吗?这不就意味着赤身**吗,不对还有内衣是吗,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
“小子,她都这样要求你去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难道要让我来吗?”
gin说的没错,这是命令,仅仅是为了治疗,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尽可能什么都不去想着,缓缓地解下她那染血的衬衣。
希留耶还是一如既往得优雅,再怎么痛苦,整个过程中一声未吭,这份坚强实在是令人赞叹。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惨绝人寰的创伤,在一次战斗中反复愈合破裂的伤口,最终暗红色的血还是凝结成了血痂,她的眼神还是透露出不想让人担心的气息。
一直都是如此,那样敷衍了事的笑靥,如同面具一样的笑容,自己居然天真的相信了这些,完全忽视了其真实的感受,何等的肤浅,何等的无礼……
过于幼稚的自责根本就无济于事,让人惊讶的是她还能一直故作镇定到这种程度,不禁回想起方才决斗之时她那决意之情,这次的胜利正是建立在她的牺牲之上的。
此刻依旧支撑着的疮痍之躯,是其觉悟的象征,一旦意识到这些,托雷纳便无法直视她了,能坚持到现在恐怕只能用奇迹来形容了吧,腹部那如此醒目而又沉重的伤口,就像是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进行地剖腹产,根本就无法想象其中的痛苦。
正因为如此,才更加得需要去直视她,这是自己的傲慢所引致的灾祸,最终承下这一切的却是眼前的这位少女,要做些什么才行,一定要偿还这些不可,一定要铭记这一切不可……
“希……不,gin先生,我该做些什么吗?我能做些什么吗?”
抱着急切的心情望向gin,希望自己能够在这种时候做点什么,哪怕是最微小的事情也可以,只要能帮上什么的话。gin看了这样的场景,惊愕于这样的创痕,不自觉地撇开视线,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抱歉,这还真是我的罪过啊,太久没提刀了,下手没轻没重了,抱歉,抱歉。现在看来还是先清理一下伤口吧,我有特别的药酒,可以拿来擦在身上,在治疗外伤上非常有效,交给你小子来做没问题吧”
“是要用它来沐浴擦身的意思吗?”
“差不多,毕竟她现在动不了手,你也不希望由我这种大叔来做这种事情吧。你受的伤也不轻,也一起用吧,它还有增强皮肤韧性的功效,用多了你也能有像我这样坚韧的皮肤,哈哈”
“我吗?”
托雷纳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怀疑起了自己,沐浴的话就意味着全身赤裸,要是看到衣不蔽体的希留耶,真的可以吗?总感觉心跳加快了不少,因为自己确实正爱慕着她,要是在她面前克制不住自己,又一次献出丑态怎么办?毕竟是自己心爱着的女人,将会在面前献上**,哪能坐怀不乱呢,虽然还只是单方面的思恋。
“我相信你,托雷纳,交给你了。如果我们的身份互换,我也愿意为你做同样的事情,咳—”
耳边传来她那肯定的话语,都快到生死关头了,自己还考虑这些,应该为自己这些秽念感到羞耻。
“我明白了,麻烦gin带着希留耶先行准备吧,就绪之后再传唤我,拜托了。”
“行,到时候里面酒味会比较重,可别醉在里面了。还有第一次擦上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刺痛,记得注意一下”
说完gin便抱起榻上那位虚无缥缈的少女,张罗着带去了浴室。不一会儿gin便从里边出来了,身上沾了一身酒味儿。
“小子,你别说她身子还挺润的,当然还比不过我的舞音,哈哈,开玩笑的啦,看你这怂样!看得出你喜欢她对吧,交给你应该没问题吧。我就在外面替你守着吧,也别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她的身体应该吃不消了……”
听到gin能够在这种时候开出黄腔,大概也能明白,希留耶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不容乐观。
“伟大的戒律之环,若您的信徒有任何的不洁、不贞与不忠,那请您那无毁的光辉,赐予我灼烧之刑,引导我的救赎之路,以吾主阿尔莎之名……”
注:环印教祷告用语,十环之一,有着用于审判与刑罚力量
祈祷什么都改变不了,即便如此托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