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也不行!”
曲晨就算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也不愿同意。
“哦——”
江染霞恍然大悟似地道:“莫非你对自己的功夫没有信心?离那么近都护不了我?”
“你!”
曲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霞儿,不可激他。”
柳轻开言阻道。
江染霞吐了吐舌头,乖乖闭嘴。
柳轻沉吟半晌,道:“对方的目的是要引出我们两个,只要鱼没上钩,他们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如今敌暗我暗,只有一个明饵,但我们吃亏在过于惹眼,一旦露相立刻就成了敌暗我明,而对方究竟是谁,有多少人我们却一概不知。”
他叹了口气道:“如果一个个去排查那些可能的哨点,人手不够不说,只怕我们还没找到人家,人家早就先认出我们了。”
沉默了良久,柳轻终于狠了狠心道:“霞儿,明日你扮上男装,且去试一试,若能勾出那些暗哨是最好。”
不待江染霞应声,他又转过来眸色凛然地注视着她加重语声道:“明日你依计试探就好,切不可轻举妄动!”
“得令!”
江染霞乖巧地躬身行了一礼。
“喂……”
曲晨还想反对,江染霞已笑着截道:“天色不早,我去睡了。”言罢,便如一只偷了鱼的小猫儿般蹑着脚得意地跑回对屋去了。
“听云!”
曲晨埋怨地瞪着柳轻。
柳轻歉然道:“我知道你不希望霞儿有丝毫危险,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这里多耽搁一天,暴露行踪的危险就会多一倍,一旦我们由暗转明,必将处处掣肘于人,到时候不但救不了秦叔,霞儿也会被我们牵连进更大的危机中。”
曲晨垂首不语,柳轻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天你看紧霞儿,不会有事的。”
他顿了顿,沉声接着道:“如果有事,我还是那句话。”
我来偿命。
曲晨一把打开他的手皱眉道:“你胡说什么啊!”言罢,满是烦闷地转身走开了。
柳轻幽幽一笑:无星,若她真的出了事,我有何面目再见你?
这一夜,各自辗转。
曲晨临近天明才睡踏实了,天光大亮方自起身。
柳轻惯于早起,听他睡得沉,不忍吵醒他,便不起身,直等到他醒了,才一同起来梳洗。
“霞儿还没起吗?”
曲晨推开门向对屋张望道。
柳轻正煮得水泡了壶茶,笑道:“昨日想必累狠了,让她多睡一会也好。”
话音犹在,就听一阵脚步声响,外面走进来一个端着托盘的小子,径直到桌前放下托盘道:“二位公子请用早饭。”
曲晨刚坐回来喝上一口茶,抬眼见到来人,噗地一声笑喷出来。
柳轻转眸,见来人正是江染霞,不过今日换了一身青白素缎长袍,飞鬓束发扮作男装,原看着十分清爽利落,她却偏偏在双唇上画了两撇小胡子,立时就变得滑稽可笑,逗得柳轻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江染霞见两个人都笑,一时有点无措,不觉抿起唇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谁知这小胡子配着一副无辜的表情再兼眼珠乱转更是逗人发笑,曲晨已笑得前仰后合,柳轻也端不住矜持大笑出声。
等他们好容易笑得差不多了,江染霞又皱了皱眉撇了撇嘴,嘴上画的胡子如两条毛毛虫般蠕动了一下,刚要收住的笑声就又失控了……
曲晨直笑得出了泪花,扶着桌子边喘边道:“你画两条眉毛在嘴上做什么!”
柳轻也笑岔了气,挥手道:“快去擦了。”
“哦……”
江染霞应了一声,乖乖地退回自己房中去。
直到这祸源离开视线,两个人才渐渐止住笑声。
柳轻只觉得心头一阵松快,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不觉望向对屋——有多少年不曾这般开怀大笑过了?
他不记得。
一晌,江染霞擦干净嘴蹦蹦跳跳地跑回来,柳轻和曲晨已经在吃她端来的早饭。
“有那么好笑吗?”江染霞不解地道。
想到刚才的滑稽样,曲晨差点又呛了一口,道:“你没事画那个干嘛?”
江染霞嘟着嘴道:“我觉得扮上男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