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那在下就送客了。”
他说着,作势要站起身。
聂忻娘忙一把去拉他的手,却只是抓了个空。
曲晨在江染霞耳畔偷笑道:“这个老妖婆,每次不揩足听云的油绝不罢休。”
聂忻娘一把抓空,倒也不显尴尬,纤纤素手在半空中如玉蝶般一转,姿态优美地收了回来,轻笑道:“你急什么嘛?我是说:人家想你了,来看看你……”
她秋波款款媚睇柳轻道:“顺便也亲眼看看那朵花儿。”
这就是她此行真正的目的?
柳轻笑道:“忻娘说笑了,以天眼的实力自然早知道红雪莲在何处。”
聂忻娘怨怨地叹了口气道:“这次是有人出钱一定要我亲眼看到真章,你也知道我们掌舵,做事最讲信用,既答应是我亲眼来看,就绝不能糊弄主顾。”
她目注柳轻楚楚可怜地道:“这江上没处躲没处藏的,你们的船又是出名的大刺猬,我想来想去,唯你我的情分尚可倚靠,所以我才来了。”
柳轻笑着叹了口气道:“能让鸽堂堂主亲自出马,这价格必然不菲,消息我出,银子你赚,这便是忻娘与我的情分?”
“不然你说怎样?”
聂忻娘似笑非笑地瞟着他道:“要不……今晚我便留在这船上,你想怎样便怎样,如何?”
说话间,她已曼然起身纤腰一拧,向着柳轻腿上坐去。
柳轻身形不动,却已骤失踪影,再看时,竟好整以暇地出现在另一边的凳上。
聂忻娘挨了个空,只得就势婀娜扭身,坐在他刚坐过的凳上。
“依我说,不如二一添作五,勉强算得公平。”
柳轻语声平静,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你也太狠了!”
聂忻娘轻呼道:“我都拿不到一半,哪来这么多银子分给你?!”
她忽然瞥了一眼曲晨,嗔道:“你们在邵县打伤的人现在还做不得差事,这笔账我都没跟你们算呢!”
曲晨哂笑道:“谁让他们两个凑得那么近,也就是你们,别家的你去打听打听,我有这么客气?”
“两个……”
聂忻娘似乎有些意外,随即转眸道:“两个人,这么久不能干活,你说说得值多少银子?”
柳轻笑笑道:“谈银子伤情分,谈情分又伤银子,不如我与忻娘谈个条件如何?”
聂忻娘妩媚支颐道:“什么条件你且说来听听,我可不会随随便便答应别人的条件。”
柳轻也支肘在桌,微微靠近她低声道:“我帮你做了这单买卖,你给我透几个消息,大家彼此便宜,岂非两妙。”
聂忻娘略带矫情地抬手抚理秀发道:“我们天眼的规矩可是从不出卖自己的主顾。”
“自然不能是让忻娘为难的消息,”柳轻笑了笑道:“况且,锦曦岛难道不是天眼的主顾么?”
“那我可要先看见东西才能决定说什么的。”
聂忻娘撒娇地道。
“好,”柳轻起身道:“我去拿来给忻娘一观。”
“哎!”
曲晨见他真的要去取红雪莲,不觉欲出言阻拦,却被江染霞一把扯住袖子,又见柳轻也递过一个阻止的眼色,方才收了声,仍忍不住嘀咕道:“凭什么给她看啊?”
江染霞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公子必有道理。”
那边,柳轻已迈步进了花厅,厅门在他身后倏然关闭。
聂忻娘闲极般地东张西望,忽然瞧向一旁站着的江染霞,笑道:“哎哟哟,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儿呢?”
她说着话,霓裳飘飘已翩然而至。
江染霞只觉一股醉人的香风扑面,明艳照人的尤物便到了眼前,正为绝世姿容惊叹间,但见青影一闪,曲晨已经挡在了二人中间,高大的身影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为他身上散发的凛冽所慑,聂忻娘不觉退了半步,挑眉道:“唷!这是什么千金宝贝,难道还怕我把她给看坏了不成?”
“我怕你把她看脏了。”
曲晨冷冷地道。
“嗳,你怎么这样说话……”
江染霞忙拽他道。
曲晨却是不动如山,双眸中隐隐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她是我船上的丫鬟。”
柳轻不知何时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