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努力平复着呼吸接着道。
江染霞边替他处理伤口,边有些埋怨地道:“公子要放松身子,不然会更疼,还容易把小木刺留在伤口里,那就会化脓了。”
柳轻略有些意外地道:“霞儿倒是对这种伤很熟悉。”
“嗯,”江染霞接口道:“我们家邻居有个小孩子,亲娘死得早,继母待他不好,时常打他,抄到什么桌子凳子棍棒木板……”
她正娓娓说着,冷不防一把又拔下另一根木刺。
柳轻未料到她一个伤口没有料理完就去拔另一根,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呼溢出唇畔。
江染霞俯身拿起带药膏的布团替他按住伤口,接着道:“只是他伤得没有公子这般重,就那点伤还哭得要死要活的,公子今日的伤比他不知道重了多少倍。”
言罢,她伸手又拔下一根木刺,放开之前那个伤口,将布团捂在新拔的伤口上。
柳轻想不到她会连拔两根,闷哼一声,轻喘着道:“你倒是虚虚实实防不胜防。”
江染霞一边自顾手中忙碌着,一边低声道:“公子何必要防?这里又没别人,就是叫几声疼,难道我还会笑话公子不成?”
是啊,这里又没别人,只有她在。
柳轻的心旌忽然微微一颤:她也没把自己当“别人”是吗?
不是别人,又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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