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无声的细小雨丝,天空还挂着与午时一样亮的太阳。
可慢慢的,雨丝不停的落下,沉沉的乌云遮住了明亮的光,还没到天黑的时间门,就需要点灯了。皇后忧心忡忡的坐在床边,看着外面被细雨丝打得蔫哒哒的花。这雨丝初落下的时候不觉有什么,可是一直不停的下,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沉重的雨珠忽然就压弯了娇嫩的花瓣。乔薇薇端:“娘娘,你中午就没吃多少东西,这样太子回来会担心的。”皇后转过头,抓了乔薇薇的手,哀叹了一声:“这孩子以前就是这样,他父皇的身体不好,什么都要他担着。这刚回了么,那是皇子的阴谋,人已经抓住了,没事的。”“没事了,那就该回来了呀。”乔薇薇也沉默了。这事,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皇后叹气着,就要起身:“我得去看看,皇帝到底醒没醒来。”“娘娘,”乔薇薇忽然扳过她的身体,严肃了起:“您现在不能乱走动的,那些圣徒已经渗透进了京城里,像瘟疫一样,只要沾上一点就逃不掉。”皇后张张嘴,想说那又如何,可是下一秒,她听见乔薇薇说:“他们想要您。”“……”*宋淮青带着一队精兵从长街策马而过,直出京城,淅淅沥沥的雨中,泥泞的路上有不少杂乱的脚印,都是新鲜落下的。走着走着,他们的队伍慢了下来。护卫见他停住,上前,不解的问:“殿下?”宋淮青听见了不少声音。他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感官放大最大,淅淅沥沥的雨中,脚步声断断续续的响起。有人走出农舍,有人扔掉雨伞,有人走得好好的,忽然调转了方向,更多的人从偏远之地朝京城的方向赶来,宋淮青的灵仿佛脱壳而出,终于感觉到了那熟悉的呢喃。他的意识慢慢升至空中,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直到底下的人像一只只黑色的小蚂蚁,他看见那些蚂蚁有志一同的挪动着,慢慢由点成线、由线成面,全都朝同一个方向缓缓行来。天空中,有一阵阵微不可查的波动,那波动尖锐细小,他凝神,顺着波动的:“皇后、皇后、皇后。()?()”那一声一声的呢喃之中,他听出了迫切和急躁。走进地宫,再次看见那个高高的石台,那两枚蛋全都破裂开来,一个瘦弱的少年盘腿坐在地上,皮肤上的棕黄色鳞片尚未完全消退。它面前摆着一个法阵,法阵中间门亮着白色的火焰,他定睛看去,忽然,那幼蟒发现了他,它虽是人形,可却无法口吐人言,尖锐的叫声扰乱了有规律的音波,将他的意识逼出了地宫,逼出了大漠,逼回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宋淮青吐出一口血。“殿下……()?()”
身后的护卫吓破了胆。
宋淮青扬手,示意自己没事,从怀中掏出一条绣着白色栀子花的帕子,擦干净了口中的血。但是他的眼中却惊诧无比。他总算明白那只幼蟒为何能催动这种大规模的术法了。它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