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间,魂魄似乎都开始扭曲着想从身躯中挤出。
楚清问缓了许久,冰凉的心脏才平静下来,瞥了眼谢叙。少年坐在椅子上,撑着侧脸,睡过去了。这东西要是鬼,谢叙不可能感觉不到。要么不是鬼,要么是谢叙晕了。楚清问尝试动了下,没想到那吊挂着的东西像是时钟一样左右摆动着,最后直接扑下。他生生遏制住已到嗓子眼的惊叫,起身拔出长剑,沉声道:“有种便来。”寒光闪烁间,那东西动作微顿,换个方向,撞开门跑了。楚清问松了一口气。握着长剑的手太用力,有些疼,现下冷静后,才发现还带着点微抖。谢叙被撞门声吵醒,摸黑来到楚清问身边:“师兄有没有受伤?”“没有,我在想那是个什么东西,好像是人,又好像不是人。”楚清问说。刚刚在房间里太黑,他看不清楚。那东西跑出去的一瞬间,闪电恰好劈过,照亮了它干枯瘦瘪的手臂,不像是正常人。郑府里就有个不正常的人——郑赤的娘。楚清问:“先前那东西挂在房梁上,不知道看了我多久,在我亮出长剑后跑了,应该是很怕我的剑。或者是说,很怕我这种拿剑的人。”谢叙仰头看着房梁,余光注意到后窗是开着的,目光微沉,快步走去。他睡前特意关了窗,现在打开,正好说明了那东西是顺着窗户爬进来的。楚清问睡得熟,没听见动静,但谢叙不同,他睡眠浅,一有动静就会醒来。犹豫了会儿,楚清问担忧道:“师弟,你身体可有不适?”“睡前头疼了一会。”谢叙看出他的想法,说,“后半夜才睡去,做了噩梦,所以一时间没能醒,“我只是单纯担心你。”少年眼睛顷刻间亮了,像是点燃了漆黑夜空的星辰,话语间的愉悦丝毫不掩:“师兄这么担心我,我很开心。”楚清问被他说得略微不好意思,看向窗外。窗后院子是郑赤娘住的,刚刚动静不小,按理说江少为他们应该能听见,可没见人出来。楚清问走出房间,敲了下门,没得到回应后直接踹开。谢叙同时踹开了盛行房间的门。楚清问这边只有郑赤躺在地上,怎么叫都叫不醒。谢叙那边空无一人。四个人都不在,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楚清问盯着阴云密布,下着小雨的天,低声说:“你睡着前有听见什么动静吗?”谢叙:“没有,他们会不会去了后院?”“轰隆”一声,闷雷在天空炸响,雨瞬间变大,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寒。两人没再犹豫,提着郑赤来到了后院,果然看到房间里亮着微弱的烛火。楚清问推开门,一眼看到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是被郑赤叫过来看守他娘的丫鬟()?(),两人脖子上都有个血洞()?(),
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掉了一块肉()?(),
极为触目惊心。
江少为四人站在一边?[(.)]???.の.の?()?(),看见楚清问,把发现说了一下。
“我前不久醒了,发现这边有影子晃动,进来就看到了这尸体,应该是被郑赤的娘活生生咬死的,因为他娘不见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听见任何声音。”“我是听到动静,发现江师兄出去,跟着。郑赤刚好在这时醒来,撞见尸体,眼珠子一瞪,差点又晕过去。谢叙嗓音寒凉如水:“你要是敢晕过去,下场绝对和这两人一模一样。”这句话效果很好,处于晕厥边缘的郑赤清醒过:“你母亲咬的。”他想到房梁上的那个东西,很大可能就是把这两个丫鬟咬死的郑老夫人。她当时在上面一直吹冷气,不会是想咬断他的脖子吧?楚清问摸了摸后颈,很庆幸自己当时醒了。“不可能。”郑赤立刻否认,“她不可能有这个力气,而且我娘一直晕着,怎么会咬死人。”“你娘已经不在这里了。”江少为指了指空的床。郑赤不信邪,起身将房间找了个遍,确定无人后,“噗通”一声跪地,一句“娘啊”到了嘴边,又让南序堵回去了。“快子时了。”李允蘅忽然说。郑赤浑身一抖,又想晕了。楚清问把房梁的事说了下,郑赤闻言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