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应了一句,随即便是一愣,脑筋飞快转动,神色变得慌乱起来,“夫人!”语声虽低,却很紧张,“长安不时要来正房传话,夫人侯爷不在府中的时候,他也常托了人前来照顾奴婢们一二,奴婢与他也就慢慢熟稔了。方才与他多说了几句,是因为前几日嗓子有些疼,说话吃力,他今日就问了问……”说到这里,发现自己要越描越黑了,愈发不安,“奴婢、奴婢不曾做出坏风气的事,夫人……”
“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解释了半晌。”叶昔昭笑着弹了弹芷兰的额头,“我可没想那么多。”
“……”芷兰完全不知如何答对了,垂着头,服侍着叶昔昭穿戴齐整。
叶昔昭将这话题放下,带着忻姐儿去了太夫人房里。
在她与虞绍衡成婚后,初时也是每日晚饭之前去太夫人房里,用饭之后坐上片刻。那时碍于她待人冷淡的缘故,气氛总是很尴尬,尤其吃饭的时候,都不亚于是受罪。后来太夫人索性告诉他们,每日晚饭前去点个卯就算了,之后各自回房用饭。慢慢地就成了习惯。
如今却是不同了,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的,又是久别再聚,乐得每晚围坐在一起。
昊哥儿大了忻姐儿一岁,如今经常由乳母护着满地走,说话越来越清晰流利。
小孩子自然喜欢与小孩子玩儿在一起,虽然忻姐儿还不会走路,也不影响昊哥儿喜欢待在她身边一起玩儿。不论什么东西,两个小家伙总是看着对方手里的好,偶尔便会陷入争抢的局面。
这种情形下,二夫人、昊哥儿的乳母总是很紧张,生怕昊哥儿惹得忻姐儿哭起来,偶尔,二夫人甚至会冷着脸申斥昊哥儿。
叶昔昭见了,心里总是无奈叹息。这就是嫡庶的差别,父母在一个家里的地位,时时刻刻影响着孩子。别说忻姐儿不是什么都计较的性子,就是活脱脱的小霸王,二夫人也只能忍着。
由此,叶昔昭就将什么东西都备两份儿,送到太夫人房里。
这晚,三夫人没露面,说身子有些不舒坦,怕连累了两个孩子。虞绍桓用罢饭,若无其事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两个孩子围在太夫人身边玩儿,眉宇间尽是温柔的笑意。偶尔会走过去,抱抱他的侄儿、侄女。
叶昔昭不由想到了他没能保住的那个孩子,想到了宋歆瑶,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如今的三夫人。
说起来,三夫人嫁入侯府的光阴不算短了,恨不得面面俱到,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孩子的事呢?
忻姐儿揉着眼睛犯困的时候,太夫人端茶,笑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各自回房歇息去吧。”
几个人起身告辞的时候,虞绍衡回来了。
叶昔昭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却是一身酒气,是回来就直奔太夫人房里了。
虞绍衡给太夫人问安之后,太夫人笑道:“喝了不少的酒吧?快回去歇息。”
虞绍衡却是笑着看向忻姐儿,张开手臂。
忻姐儿也漾出了笑,从乳母怀里探着身子要他抱。
“忻姐儿乖。”虞绍衡语声温柔,旋即与太夫人道辞,抱着忻姐儿出了门,边走边问,“想没想爹爹?”语毕,吻了吻忻姐儿的小脸儿。
忻姐儿却是不喜他唇畔的酒气,皱着眉躲闪,之后,小手更是摸了摸脸,像是要将那酒气擦去的意思。
虞绍衡朗声笑起来。
叶昔昭等人在他身后也是忍俊不禁。
回到正房,虞绍衡将忻姐儿径自送到东厢房,这才折回寝室。
叶昔昭要去帮他更衣。
虞绍衡却拥住她身形,双唇自她耳际转到唇瓣,啄了啄,舌尖欺入。
“你这酒味……烦人……”叶昔昭语声模糊地抱怨着。
虞绍衡却横抱了她,转向宽大的架子床。
叶昔昭怀疑这厮喝醉了,身形落到床上时,抬手推他,笑盈盈问道:“喝成醉猫回来了?”
虞绍衡笑了笑,“醉了。不知喝了多少酒,东西却没吃几口。”
叶昔昭描摹着他眉宇,“我去给你做饭菜好不好?”
虞绍衡却再度吻了吻她,灼热的手掌探入她衣襟,“我的珍馐美味,在这儿。”
叶昔昭看着他,不知该作何反应。方才她命人去备下醒酒汤,不知何时丫鬟就要端来了。
随即,虞绍衡却是扯过锦被,将她搂在怀里,“睡吧。省得累到你。”
喝得有些醉意的他,着实是难对付,她恨不得要精疲力尽了,他却只是刚开始。 叶昔昭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