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去年病故,留下一封书信,将女儿芳菲托付给了太夫人。因着那时兵荒马乱的,芳菲不敢贸贸然启程进京,更不敢自己带着丫鬟婆子守着个宅院,便先后去了与杨氏走动得还算频繁的人家中借住,吃穿用度都要自己开销。捱到了如今,眼看着就没有人家肯收留了,只得将杨氏的书信送到侯府。
太夫人说起来就心酸不已,“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真是命苦啊。也怪我,这两年只顾着家事,竟忽略了那对母女。”
虞绍衡与叶昔昭又是好一番宽慰。之后,虞绍衡道:“我命人尽快前去将人接来。”
“好,好。”太夫人连连点头,又将另附的芳菲的一封书信拿给虞绍衡看,“上面写着她如今的栖身之处呢。”
虞绍衡温声道:“您就别伤心了,来日里善待芳菲就是。”
“也只有如此了。”
之后,二房、三房的人也过来了,得知此事后,俱是唏嘘不已。
用罢饭,太夫人因着心绪欠佳,早早地端茶送客。
回到房里,歇下之后,叶昔昭提及叶舒玄的事。
“到底是谁的意思?”叶昔昭问他,“是皇上的意思么?”
“你猜猜看。”虞绍衡把她搂到怀里,一臂穿过她颈子,一手落在她腰间。
叶昔昭无奈,“我猜得出的话,还问你做什么?”
“先说说你想到了哪些?”
叶昔昭往他怀里靠了靠,把自己想到的一一说了,手在他背部游转着,在一处伤痕停下,指尖摩挲着他的肌肤。说完自己的想法,抬了眼睑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绵软的手指尖微凉,灯光映照下的一双明眸清澈如水,唇色淡淡的,精致的锁骨在寝衣下若隐若现。手自有主张地滑入她衣襟,扣住那一把他最喜欢的纤细腰肢,碰到了她如玉温润细致的肌肤。
他不想说这些事了。
他吻住了她唇瓣,用力吮吸,让她唇色变得娇滟。
叶昔昭又气又笑,抬手推开他,转身背对着他,“你先告诉我不行么?”
虞绍衡视线落在她晶莹白皙的耳垂,凑过去咬了一下,柔声笑道:“你猜的,都不对。”
“怎么说?”叶昔昭的睫毛忽闪着,“难道是你的意思?”
虞绍衡的手解开她寝衣,停在了胸前,“这种事你怎么能往我身上想?”
“怎么就不能往你身上想?”叶昔昭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转过身形看着他,“这么做也是应当。”
虞绍衡不由笑了,“我与岳父到如今这般不容易,便是有意收敛锋芒,避免皇上忌惮,也不会让岳父这般相助。”他低头,双唇又覆在她唇上,气息灼热的亲吻。
叶昔昭的手落在他脸颊上,将他推开,嗔怪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急死我么?”
虞绍衡解开她的肚兜儿,手覆上刚好一手满握的盈软,“我说的还不清楚么?不是皇上的意思,官员们还没胆子开罪岳父,秦安槐还在南疆打仗,还猜不出?”
叶昔昭一时愣怔,难道是……
这片刻间,他欺身将她身形放平,俯首含住了丰盈顶端的茱萸。
叶昔昭哼了哼,身形扭了扭,“是爹的意思?”
“嗯。”虞绍衡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继而舌尖轻卷。
叶昔昭身形一颤,脑子就有些不够用了,“是真的?爹怎么会……”父亲这种转变,转变到为了两个家族做出这样的事,是她不曾想到的。
虞绍衡继续着唇舌间的游戏。
“你不能先跟我说清楚?”叶昔昭不肯配合地躲闪着。
虞绍衡笑着撑身看着她,用她先前的话反问她:“你想急死我么?”
叶昔昭扯过被子一角,挡在胸前,“先说正事。”
虞绍衡将被子丢到一边。
叶昔昭不满地嘀咕着,“你跟我说会跟我细说的。”
“是岳父的意思。”虞绍衡一面褪去彼此碍事的束缚,一面跟她解释,“他是为了你们兄妹三个,为了侯府,才有了这番谋划。上次我们回相府,他与我提过。”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叶昔昭白了他一眼。
“我以为岳父已跟你说过了。”虞绍衡结束这话题,低头捕获她唇瓣,分开她身形,手落到了她腿间,轻柔捻弄。
“嗯……”叶昔昭喘息着,模糊地抱怨着,“都是一个样……”
“都怕你费神。”他手指倏然滑入了那里。
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