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盼着我们两家的孩子有一桩好姻缘——他是太闲了,总是想些没头没脑的事。”之后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有时候我也会这么想,忻姐儿长大了,出落得怕是比你还要好看,哪个人不希望有个那样的儿媳妇?”
叶昔昭打趣道:“你们倒是想得远,刚满月的孩子,就开始给他谋划终身大事了。”
“你自然是不怕,不过你与侯爷过些年可就有的烦了,提亲的人少不得要踏破侯府门槛。”
两女子说了一阵子话,才又回转花厅。用罢饭,乔安见那些无孔不入的巴结人的女眷仍然围绕在叶昔昭近前,索性偷空告诉叶昔昭:“得了空我们再好好说话,今日你先回去,别和她们浪费 了。”
叶昔昭也就顺势道辞,行至垂花门外,遇到了萧旬。
萧旬笑问道:“你命管家买宝马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处。”叶昔昭看着显得格外神清气爽的萧旬,笑着反问,“居然还有闲心理会府外的事?”
“那是自然。”萧旬道,“你要的宝马,我也看中了。”
“那怎么行?”叶昔昭挑眉,“你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么?”
萧旬忍着笑,逗她,“你一个小女子,买下宝马也不是暴殄天物么?”
叶昔昭气道:“你管得太宽了。”
萧旬这才笑道:“逗你呢,已经命人从中说合,帮你府中的管家将宝马买下了。”
叶昔昭释然一笑,“这还差不多。”
她命管家寻找、买下的宝马,是送给虞绍衡的。他喜欢宝马名剑美酒,是无人不知的事,侯府马厩里面养着一群当世名马,命专人精心照料驯养着。近一年来,他将所有时间都放在了家人、政务上面,没再为自己的喜好付诸哪怕一点精力。她听管家说起了京城一名雅士养着一匹追风宝马,连忙拿出梯己银两让管家去看看原主能否割爱。因着虞绍衡的名头,事情自然就好办许多,眼下又加上萧旬帮衬,便如愿以偿。
由此,第二日,管家请虞绍衡去马厩相看,说了由来。
虞绍衡觉得,自己这日子过的,真是再好没有了。回房见到叶昔昭,却是故意板了脸,“谁教你这么乱花钱的?”
叶昔昭岂会看不出他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笑道:“你不喜欢的话,我就转送给别人好了,二爷、三爷,或是大哥、二哥都可。”
“想也别想。”虞绍衡笑开来,当着忻姐儿的面也没忍住,将叶昔昭拥到怀里,狠狠地吻了吻她脸颊。
忻姐儿却颠颠儿地走到他身边,拽了拽他衣摆。
“怎么了?”虞绍衡弯腰问道。
忻姐儿抬手,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小脸儿,“爹爹,要亲亲。”
虞绍衡逸出清朗的笑声,将女儿抱起来,吻了吻她的小脸儿。
叶昔昭在一旁看着,也是笑不可支。
太夫人听说叶昔昭赠宝马的事情后,欣慰不已,对鸳鸯慨叹道:“我这长子是真的开始享福了。”
鸳鸯笑道:“侯爷的福气,也就是您的福气啊。”
“这还用你说?”太夫人笑道,“那孩子与我也是一如母女,再贴心不过。对妯娌也是处处照顾,一家人都是和和美美的。”
鸳鸯笑着点头,“是呢。等日后夫人再添个男丁,侯府就真是圆圆满满了。”
说起子嗣的事,太夫人不由目光一黯,“就这一点不顺心……生忻姐儿时太苦了……”之后又吩咐鸳鸯,“这话与我说说就算了,别跟昔昭说这种话。她心里本就为这件事苦的厉害,我们还是安心等等,多给观音菩萨上几柱香就是了。”
鸳鸯正色点头,“太夫人放心,奴婢晓得。”
转过天来,叶昔昭听管事回话的时候,二夫人房里的丫鬟苍白着脸跑到了花厅,颤声道:“夫人,二夫人动了胎气,怕是就要生了。”
叶昔昭神色一凛,慌忙起身赶往二夫人房里,边走边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