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但是珑月想要的结果却没出现。laokanshu.com
她相信方才自己那一凳子砸得确实够重,上玄却没有依靠她的力量自行站起来了。
闹到这个份上,没有崩溃,没有寻求保护,也没有被欺压过后的恐慌,更没有对她的解救表现一丝感激。
而是如见怪不怪一般,尽可能打理好身上的凌乱,脚步并不大稳,沉然出了门。
“靖王殿下,这……”舒倩荣看着这不在意料之中的境况,只觉得异常忐忑,也不顾扶着庞冰,赶忙走近珑月身旁道:“靖王殿下,上玄的性子是傲了些,但您如果这个时候追上去……船还未靠岸呢。”
面具,心伤 (1)
珑月想了想,倒也在理。这房间里还站着侮辱上玄的人,他必定不愿在这多逗留。攻心之计,还真是个巧妙的活儿。
跟着出门,只见琉璃居然跟着上玄,见到她招了招手,一边警惕看着站定船尾处的上玄。
果然是个该糊涂就绝不聪明的丫头,就连她也看出来,珑月对上玄恐怕有几分心思。
“做戏子着实辛苦,有没有想过换一个?我或许可以帮忙,不算入咱们之间的交易。”珑月站在上玄身旁轻声道,却刻意不去看他一身狼狈。
而此刻船尾处已经被划为了禁区,就连琉璃也躲得远远的观望着。
“不劳费心。”上玄的声音仍旧冰冷。
珑月微微一笑,或许又是她的失策,恐怕今晚的事,没有压制上玄,反倒激起了他的愤怒。
她没想到,有她在场且也有言在先上玄是她要的人,这些素未谋面的官员这么放得开,也这么……畜生,虽然这个很畜生的点子是她想出来的。
其实,她也已经派信枭查过上玄的事,说起来,哪一个戏子活着容易呢?
上玄自幼年起就在戏班中打杂,出头成名也只是近一两年的事,而这一两年过得却不太平。
这个时空的戏子社会地位极其低微,不少戏子稍有些名气的都有靠山后台,说白了就是被哪个有权有势的人养了。
而就算是被眷养,也算是件很走运的事,大多数戏子奔波忙碌一生吃尽苦头,到死也买不起一副棺材。
上玄是个例外,似乎一心只扑在唱戏上,对周围污浊的环境视而不见。
曾也有不少达官显贵明示暗示,就连女皇的妹妹纳兰珑音也曾经开过这个口,均被上玄严词拒绝。
也不是没有人仗势强迫过,也不是没有人恼羞成怒报复过,但是谁也没能改变他,或许就连珑月也不例外。
上玄的态度之坚决,被逼迫只愿血溅当场,被报复殴打,也绝不屈软,唯一万幸的就是没被打死。
久而久之,达官显贵们也就淡然了,谁也不愿意为个男子弄得一身晦气,更何况上玄也并非难能绝色,不值。
面具,心伤  ..
珑月的失败源于她真的低估了上玄的那股硬气,也低估了她与上玄的关系。
本以为凭着他们之间总算是认识,她如果出手相助,上玄多少都会感激,但是上玄没有,对她的态度全然像个陌生人,丝毫不领情。
微微叹了口气,俯身趴在木栏上,望着下方滚滚湖水,瞥眼看向身旁上玄,清冽的风抚平了他身上些许凌乱,残留着的妆容仍旧将他的眉眼挑得入鬓飞扬。
不同于封扬,封扬的傲气,来源于昔日战功赫赫,来源于身为一代名将的尊严,他有不俗的身手,有过人的睿智,这是他能够继续傲气的资本。
可是,上玄,这种傲气,你不该有。被一抹虚无束缚一生,何苦……
“上玄,我会尽快替你拿到想要的东西。但是,奉劝你一句,如果将天下比作这片湖水,国家比作这艘船,船一直在行进,以你一己之力没有可能让船逆行回去。倒不如悠哉观景,这一路,其实并不长。”珑月极其隐晦说着,她相信,上玄能听得懂。
“那如若我掌控了这条船,命其逆行又有何难?”上玄目不斜视望着湖水,淡淡问道。
“可是你掌控不了。”珑月顿了顿,一笑道:“你如今连自己的安危也掌控不了,命都捏在别人手中。更别说这船上有我这个亲王,还有那么多朝中大臣,甚至那些船夫,都没有一个人属于你。”
上玄眼眸略紧,望向珑月,比夜色还要沉凝的眼眸中不知一瞬间划过多少东西。
“哈,别指望我,我无权无势,只是个纨绔而已。更何况,你们做什么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