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瑞和梅先妈说话刚落,正侧过身请她进的时候,梅先妈一眼就看见裱背巷的童刚也在黄瑞的房间里,就说“老童,原来你也和黄先生认识,看样子好像也刚刚来,旁边两位就是你的儿子和女儿吧,美国人到衢州来不多见啊。”以前到童刚家里听他说过子女都有在美国。
“我和儿子和女儿也刚刚到黄瑞先生的家里,拜访一下黄瑞先生。我原来和黄瑞先生并不认识,这不是,儿子和女儿回来了吗,经我在上海的老同事介绍,让他(她)们到了衢州,就来看看上海的黄瑞先生,还想请黄瑞先生指点一下。昨天晚上我还和你的儿子在我家里聊天,我还问过你现在生活过的怎么样,开心不开心,我们聊的很晚。”童刚与黄瑞原来并不认识,虽然都住在中河沿,因为童刚孤独一人,深居简出,也不喜欢社交,所以两人难得碰到。
童刚把子女一一介绍给了梅先妈,他的子女也向梅先妈问好。儿子跟她说过童刚之后,曾经到过童刚家里,虽然并不是专门去走访的,裱背巷里的许大妈就住在童刚的家门口,也和童刚聊过天,说起自己的儿子,因此认识并不是很熟。
儿子原来已经跟她说过童刚的子女情况,长期生活在美国,很多年没有到国内来看父亲了,这次两个人突然一起回国到衢州来,还专门到黄瑞家里,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谈,想这个时候到黄瑞家里来说这件事情,不好谈,不宜谈,于是就对黄瑞和童刚说“你们有事先谈,我没有什么事,也就想上来聊聊天。”说着就挥挥手,人还没进去,就调头,抬腿就准备下楼。
童刚对梅先妈说“我们这就走,今天是带子女来看看黄瑞先生,你进来就是了。”童刚说着就让子女先回去,有事由子女自己来谈。
黄瑞说“二舅母,先进来坐坐,既然大家都认识,坐下聊聊。老童我也刚刚认识,以前在中河沿见到过,但没有说过话,这次他的子女从美国洛杉矶回国,想到上海去发展,我在上海不是有很多的认识的人,当年下放到衢州的几个好友,还有我大学里同学的子女,现在他们在上海都已经是成功人士了,各行各界的人都有,许多已经是大集团公司里的老总,老童想通过我认识一下上海业内的人,以有利于他儿子在上海新办企业的发展。中国的文化与西方文化不一样,中国人喜欢抱团取暖,熟悉的人越多,越好办事。”黄瑞的妻子走到了门口,拉着梅先妈的手,请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
童刚说“梅先妈,那你坐着聊,我带子女到友好饭店里先去准备了,晚饭和黄瑞先生一起来就餐。黄先生晚上见!全家人一起来。”童刚说完话,就带着子女离开了黄瑞家里,看上去很高兴。
见童刚带着子女离开了,黄瑞先生也坐了下来,对梅先妈说“二舅母,今天你来肯定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吾鲁鲁把小鲁的女儿过继给了他,小鲁让你来问问吾鲁鲁老婆的事情。这事你不提,我肯定不会跟你说的,而且小鲁自己来问,我也不会说,情况比较复杂,而且不是一点的复杂。”
“那到不是,小鲁怎么会让我来问你,以前善伯在的时候,小鲁还经常到家里来,有事还经常请善伯帮忙,自从善伯离开了之后,来的次数少了,我的子女们到慈姑垅去上坟的时候,都会到小鲁家里去坐坐,每次也都不会是空手去的,多少也会带些东西给他。小鲁的女儿过继给吾鲁鲁做女儿,我听说过,但小鲁没有来问过。听说小鲁的女儿到了上海,情况不是很好,吾鲁鲁的老婆精神有点不正常,怀疑小鲁的女儿来路不正,说是吾鲁鲁的私人生女,并不是小鲁的亲生女儿。这话也不是小鲁亲口跟我说的,是东门菜业队,住在鼓楼街的菊英,在跟我闲聊时说起的,不知道是否真的。”梅先妈说。
“这事说的简单一点也就是这样,吾鲁鲁的老婆以前得过精神病,在上海精神病医院里治疗过一段时间,但精神病不是很严重,经常出现神经错乱,分不清楚事情,治疗了一段时间就好了,但在吾鲁鲁和她结婚的时候,隐瞒了她曾经得过精神病,加上吾鲁鲁身上的一股书生气,大学教授把面子看的很重,吾鲁鲁结婚后才知道了这件事情,事已经既成了事实,吾鲁鲁也就不再追究了。小鲁的女儿过继给吾鲁鲁做女儿,这事情的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时间太晚了,如果小鲁的女儿在很小的时候过继给吾鲁鲁就没有后来发生的情况,等小鲁的女儿到了上学的年龄才过继给吾鲁鲁,已经知道认生了,见到吾鲁鲁的老婆形同陌人,整天和吾鲁鲁老婆一句话也不说,吾鲁鲁的老婆由此产生了恨意,由恨意转向了猜忌,认为小鲁的女儿是吾鲁鲁的私生女,我也是听吾鲁鲁的隔壁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