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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生生之境

在书店看到顾城的系列文集,平十分激动。精美的包装,厚厚的页码,包蕴着一代才子生命的精华,像一块块美玉。

捧在手里,似乎能感觉到一颗年轻心脏的跳动,顾城孩童般的微笑隐隐浮现。读一本让你彻透彻尾感动的书籍,是莫大的幸福。自己的一切都融在了里面,随灵秀的文字起伏,或激荡飞扬,或低旋落泪。

顾城之死是因为梦碎。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都会有许多童真的梦想,单纯而浪漫,是容不得一点污浊的。激流岛发生的事平不懂,但他明白顾城那一刻的忧伤,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没有了方向。他极力想挽回什么,但最终失败了。他彻底疯狂了,毁了所有的同时,也毁了自己。只留下那依旧泛着童真的诗篇,在书店的一角闪闪发光。

所有被生命感染过的文字,都是充满魅力的,不会随岁月的侵蚀而失去光彩,哪怕过去千百年,依旧会散发迷人的光芒。短短的诗句,在无意中触动了每一个人的心弦,产生了深度的共鸣。

很难相信,只有小学文化的顾成,在诗词,散文和哲学领域留下了大量珍贵的文字。它们仿佛是浑然天成的,任何人都能读懂,都能走进作者率真的世界。一本《生生之境》贯通了作者对东西方哲学的透彻理解,通俗质朴的文字跨越千年,说尽宇宙人生的奥妙。顾成凭着自己的聪慧和敏感,揭开了世界的真容。可他太理想化,太痴迷于自己的梦境。梦碎的一刻,他的世界毁灭了。

平又想起了徐志摩。林徽因曾说过,徐志摩所爱的,是凭他诗人丰富想象力所美化的自己。他未必真的了解她。在康桥河畔的相遇太美,让徐志摩迷失了自己。爱情一半是属于梦境的。他和顾成一样有着孩童般的天真。

平知道自己也一直生活在童话里。他喜欢纯洁无暇,天真美丽的女孩,没有任何的世俗和心机。曾经遇到过,但都插肩而过,宛如梦境。他还是喜欢去书店读书,期待一场美丽的邂逅。他喜欢捧着书卷的美丽女孩,喜欢她们清纯脱俗的气息。

诗化的人生是悲剧的。村里的小伙杰去相亲,对女孩一见钟情。他激动地带女孩去逛商城,看电影,而女孩却对他不冷不热。新婚那晚,女孩让他不要碰自己,将他赶出了房间。杰老实巴交地睡在了客厅。三个月时间过去了,杰竟然没有和女孩睡过。杰的父母知道后很生气,骂他没有出息。杰有苦难言,充满了委屈。

杰多女孩依然很好,女孩想吃什么,他就立即跑出去买。他给女孩买了新式的苹果手机,还买了平板电脑。杰以为这样会打动女孩,和他踏实地过日子。

然而那天上午,女孩趁杰不在家,偷偷跑了。还带走了杰给她买的手机和电脑。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的文字让杰崩溃:真对不起,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有男朋友,是在广东打工时认识的,他家在广西山区。我父母不想让我远嫁,就逼着我和他分手。和你结婚也是我父母逼迫的。我不想伤害你,我真的离不开他。他现在来找我了,我要去西安和他见面……对不起,我们离婚吧。

杰伤心欲绝。他真的很喜欢女孩,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唯一。女孩话费不足,发短信让他充话费,他又给女孩冲了一百块钱话费。父母知道后气的骂他是傻子,没有头脑。母亲气的高血压犯了,住进医院。

平听同村的朋友说,杰还一直没有找对象。他还在等着女孩回心转意。父母托媒人给他介绍了很多对象,他都拒绝了。他的房间里还放着和女孩的婚纱照。“我这个堂弟真的是脑子进水了,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真是丢我们先辈的脸啊!他的书都读到屁股上了,没一点脑子!”朋友愤愤不平地说着。

每个人都在等自己生命中的那个人出现。可能早早遇见,也可能终生难求。平想到自己过往的种种经历,都是有缘无份。马上就要拥有的幸福,在一瞬间就可能幻灭。人生有太多的狂风骤雨,有太多的阴晴圆缺。

平想起了网上的一个段子: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顺便把窗户也钉死了。他让你永远没有出路。当时平只是笑笑,但仔细琢磨,生活有时候真的会把人逼到绝境,让人无路可逃。

放下执念,笑对生活。平想起了弘一法师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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