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惨啊!”
他这话半真半假,叫人无从分辨。lehukids.com
这边两道倒信了七分,也怪他两人活了一把年纪,从未见过这么会骗人的小孩。独眼道人拿眼往手中香炉中看去,这时天色渐晚,也是泉城多雾,傍晚这刻雾气渐渐浓重起来。但见那香炉里面阴风阵阵,拿在手中冰凉吓人。看到后来手上一软,甩手把那香炉扔到地上。
独眼道人有些惊慌:“我正是个游方道人,这香炉我方才摸过何止一把,这便如何是好!”
杨风心中得意再吓他道:“好汉爷,摸一把跟摸许多把倒没什么差别,你如今也还有一日可活,只怕你死前难免要怪罪于我,估计我马上就要死了,来吧!”
瘸道人眼珠一转瘸腿一跳,单臂抡起钢刀快若闪电往杨风细嫩的脖子上砍去。看那瘸子抡刀的架势,倒是个使刀的好手。
杨风听的耳边风声呼呼做响,脖子上方寒气透体而入,说来也怪,在这要命的时候,杨风心里反倒安静下来:我小乞丐除了为了性命,偶尔偷吃偷喝,偶尔拿砖头砸人,偶尔浑水摸鱼偷几个包裹,这辈子却没伤天害理,只望神仙有灵,死后把我送回原来的时代。
那刀硬生生的定在杨风脖子上,不再前进分毫,那瘸道士本来就是要试他真假,他脸上表情先后变化,也是发自内心,演是演不出来的,落到两道眼中倒也颇有些诚恳的味道。
如此一来两道又信了三分,两道对视一眼均道:“这小子如此认命,只怕说的十成十是真的了。”
独眼道人只当自己只有一日可活,不由得悲从心中起,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可怜我时值壮年,大好人生,却就此毁于一旦,天妒英才啊!”
瘸道士兔死狐悲下,也在一旁好言相劝:“大哥莫哭,仔细问问这位小兄弟,却未必就是没救。”
独眼道士只当自己二弟是在安慰自己,越发哭得凶了。再看那瘸子,被自家大哥哭得心烦,一时兴起,一咬牙抓起地上香炉狠摸几把,再狠狠仍到地上道:“此刻我也摸过了,咱兄弟二人结拜之时说得好,不能同月同日死,偏要同月同日生,就让做兄弟的明日陪大哥一起去吧!”
独眼的一见自己二弟如此决绝,哭得更凶:“二弟啊二弟,你糊涂啊,你家中有幼子未满十岁,如何死得起!”
杨风以为二贼耍弄自己,也真有些怒了,嗖的一下蹦起来道:“要杀要剐只是一刀,却为何如此不痛快!”
那瘸子一边安慰自己大哥,一边向着杨风凄惨道:“看你肯慷慨就死,长大了必然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我兄弟二人明日就要去了,徒伤你性命于事无补,倒不如积些阴德。只求你与我兄弟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第七章 身临绝境
那边二贼还在那里哭得昏天黑地,哭到后来眼泪都哭干了。
这边杨风拾起家传宝贝就待偷偷摸摸离开,还在那里胡思乱想:“这两位不会一时想不开,抹脖子吧,这可真是一笔糊涂帐,日后到了阎王老爷那里,也不知道会不会算在我身上。”
不知不觉夜色渐深,泉城雾气越发浓重,杨风独自一人走在荒郊野外,只觉道路两旁阴侧侧的很是吓人。战战兢兢走了数里,总算来到济南城门,诺大个济南城此刻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只不过城门口戒备森严,一众府兵在那里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颇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杨风灵机一动,探手从背后包裹里掏出件大红夹袄套到身上,那红袄小巧的很,穿到他身上倒也合身。这一件衣服,也是他早上“化”来的,也不知是哪个花花道士买来讨好小情人的。
早上他在房上,依稀记得那国师弟子都是如此打扮,就此蒙混过关也未必没有可能。他定下心神,学那国师弟子般目无表情,大摇大摆往城门闯去。
也是雾气浓重看不清楚,一名衙役冲着杨风低声喝道:“那小孩!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杨风也不理会,只是硬着头皮径直往前走。众衙役见杨风如此嚣张,不由得怒从中起,眼见斥声连连,一众衙役各抽铁尺镣铐就要上来抓人。
杨风心里顿时叫苦不迭:往日百试百灵的招数,今天偏偏屡屡失效,也不知道出门前得罪了哪路神仙。在这紧要的当口,他也只有硬起头皮装蒜到底了,只是铁青个脸在那里站着,也不言语。
咣当咣当几声脆响,杨风被五花大绑,捆个严严实实。
他在那里叫苦不迭,这边衙役头目见此情景,也心中生疑惑:这么十来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