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所写的当然是绝密,就连慧忠和张正也不知道。
慧忠也不多问,只皱眉低吟道:“师傅也希望你是个有担当的好男儿,只是没有料到你这么快就卷到旋涡里来。你一下子把雷神萧封臣,忍教,周兴全得罪了,师傅是怕你吃亏。”
她对自己这个宝贝徒弟知之甚深,只看他笑得越无辜,只怕捅过去的刀子就越狠。
杨风也不担心,只岔开话题道:“师傅,你可认识一个叫做孟行云的仙子前辈,徒弟安然无恙,全靠你这位仙子朋友搭救,她还说我是什么天命……”
他话说了一半,却被慧忠一个严厉的眼神打回肚子里。
慧忠打个哈哈笑道:“今天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你口中的仙子前辈,你明日当可见到。”
杨风会意点头,带着属下自行去了。
一行人带着熏天的酒气回到行营,遇到有巡夜的来盘问一番,他们只说是奉军令喝酒去了,这话倒也不假,杨风身为北衙副指挥使,他的话可不就是军令了。
那军法官还要罗嗦一番,却被杨风一个凌厉眼神吓得有些犹豫,站在那里皱眉不语,只看他胡须乱抖,脸色铁青,就知道他心中颇为不忿。
杨风收起官威,跟一众心腹挥手道别:“我的亲兵卫队,可不收那胆小怕事的孬种,若是有那不开眼的找上门来,你们只管给我狠狠的打,莫要堕了我飞骑将军的威名。”
众亲卫听的热血沸腾,情不自禁轰然应诺一声,欢天喜地回营睡觉去也。
杨二此刻已经苏醒过来,除了身体还有点虚弱,倒也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养几日当可复员。他兄弟二人虽然没说什么,只默默的跟着张正走进军营,然而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两人眼中的感激之情。
其他各营各队的禁军看得眼热,只恨不得马上就能拨到杨风手下,也跟着扬眉吐气一把。
那军法官被他吓了一跳,只在心里暗骂自己道:我怎么会这样不开眼,平白得罪了他。这里除了国师大人,就属他官职最大,数百禁兵更是直接受他节制,怪只怪我这天生的臭脾气,总是喜欢多嘴多舌,妄做小人。
送走了一众下属,杨风的脸色可就又变了,只见他脸上带着招牌式的无辜笑容,向着那军法官熟络道:“敢问这位大哥怎么个称呼,方才小弟喝的有些多了,得罪之处还请您见谅。”
他心中如意算盘打的明白,似这等有口无心的主,多半是铁面无私的忠厚之人,这种人生性耿直尽忠职守,却多半不被上司赏识。若是能把他招揽到自己麾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果然,那军法官听到他话,只以为自己大祸临头,苦着个脸说不出话。
旁边一个头目插嘴笑道:“将军有所不知,他叫宋忠,在我北衙军中做个小小的营军法官,却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他这副死人样,在北衙军中也是人人皆知,大家因此送了他一个诨号,叫做宋大楞子,将军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杨风听到他话,哈哈大笑道:“送终?你这名字当真好笑,尊父母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没有考虑到会有歧意么?”
宋忠听到他话,那一股子倔劲上来,也顾不得上下之分,只把一双豹眼瞪的溜圆,恶狠狠的盯着杨风,看那架势,真恨不得把杨风生吞活剥。也难为他活了一大把年纪还如此意气用事,说起来倒实在是个性情中人。
杨风见他性格如此刚烈,心中也有点不安,知道不可逗得他太过。想到这里他脸色又变,干笑一声道:“宋兄,我新近才加入北衙,身边正缺了个铁面无私的人才,你可愿意跟着我办事?”
那宋忠却当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只见他上嘴唇搭下嘴唇,冷冷一笑只说了两个字:“不干!”
这人也是个小孩脾气,竟然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顶撞自己上司,也难怪他当了这么多年兵,却只做到个营军法官,也不是没有原因。
他说得倒轻松自在,把杨风气得哭笑不得,也懒不再理他,自行负手大步去了,临走之前却撂下一句狠话:“不干也得干,明早跟着张正那队人来见我,来得迟了,休怪我依军法治你个违抗军令之罪。”
那宋忠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却被旁边众兵死死拉住,有几个与他相好的纷纷埋怨道:“副指挥使大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又肯与你兄弟相称,也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却为何如此不识抬举,难怪叫做宋大楞子。”
放着北衙众军在那里絮絮叨叨不提,却说杨风沿着军营一路往外走,沿途遇到的兵士将官,都把腰杆挺的笔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