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泽听到声音急忙回头,只见一身穿白衣的银发人靠着墙壁,而自己似乎睡在房间中央的榻榻米上,他这才注意到房间的布局是完全的唐朝风格,更准确的说,更像是常在日剧中见到的日本古代房间风格。duoxiaoshuo.com
“这是哪儿?”章一泽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边穿着枕边为他准备好的衣服边问。
“因为我的母亲大人是日本女子。而她和父亲去世都快两百年了,所以我为了纪念他们,大厅是意大利风格,房间全是日式风格。都是按照他们的想法呢。”
“我没问你房间风格!我问你这是哪儿。”
“这不显而易见吗,我在这儿就说明这是我家啊。而且,章一泽先生——”枯人盘腿而坐,低着头,银发遮住他的眼睛,似乎有意遮掩他的眼神,“我刚也不算是答非所问吧。毕竟你应该能了解我这种失去母亲的人的感受……”
章一泽猛然拍了一下地板,迅速站起身来,紧紧握住拳头,凶狠地盯着枯人,问:“这么说我的母亲在七年前是被杀的吧?和那个章磊说的一样?”
枯人没有说话,只是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章一泽的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但他极力忍住泪水,再度询问道,“能否告诉我我母亲是死在谁的手里吗?”
“抱歉。我暂时还不能说。”
“你不是懂我的感受吗!”章一泽忽然间失去了理智,冲到枯人的面前,拽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既然懂我的感受就应该告诉我啊!我被瞒了七年一直以为妈妈还在羽界,可是现在告诉我她死了!要换做你你受得了吗!?”
“所以才说我了解你的感受啊。章一泽先生。”枯人银色的刘海因为章一泽地剧烈抖动而滑落开,他这才发现枯人的眼睛竟也已通红,章一泽惊愕地慢慢松开手,只听见枯人的声音,“我也是过了十三年又四个月才知道我母亲去世的消息啊……”
章一泽的嘴巴因吃惊和痛苦张的很大,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瘫坐在地上痛哭着,枯人看着眼前痛哭的少年没有任何表情,将双臂交叉至于腹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哭吧。我最开始知道时也是没有出息地大哭了好久。哭吧,章一泽先生。”
路远寒依旧早早起来去上课,而凌语晨则是由邻居接送,邻居家的女儿和语晨是同班同学。但路远寒仍是不放心,不过余铁钧醒来后执意说有他在会暗地保护凌语晨的,大可放心。路远寒看余铁钧身上的伤因枯人的愈咒已无大碍了,也只好强迫自己放下心来。
而路远寒下楼时发现夏依已在楼下等着他了,路远寒看见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却发觉她手臂还绑着绷带,只好随口问了句:“听说你也受伤了,没大碍了吧。”
“嗯。没什么了。”夏依看着路远寒,总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但也不便多问。
就是这时凌语晨也下楼了,看到和路远寒站在一起的夏依,兴奋地举起手大喊:“大姐姐好!”夏依也挥手微笑示意,此时凌语晨依旧大喊:“哥!你要对未来的嫂子好一点啊!”
凌语晨喊完连忙就拉着小伙伴一起跑了,而此时她同学和她妈妈都在疑惑,那里明明就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女站在那啊,凌语晨这小姑娘怎么在和她哥哥打招呼。
夏依和路远寒同时涨红了脸,显得非常尴尬,对视了眼马上又转移视线。夏依见三人已走远,说:“我们先去你家,你先进入到你的肉体再去上课。”
当两人共同跨入教室时,班上马上开始了起哄,有着各种议论声。
“这两人昨天一下午都没来上课呢。”“是啊是啊,昨天夏依刚入学时路远寒就拉着夏依出教室了。”“真看不出路远寒平时那么冷漠的人居然下手那么快!”
“喂喂喂,你们看,夏依也受伤了,啊,你们发现没班长也受伤了,昨天他也没来上课,这不是什么巧合吧!”“哈?说的我好奇了起来,不会有什么八卦吧。这么说来江萧萧昨天下午也没来啊,但是她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路远寒和夏依在种种议论中尴尬地低头坐回自己座位上,而此时章一泽有些忍无可忍地大喊一声:“早读课不要说话!”
路远寒侧过头看了下江萧萧的座位,是空着的,不由地担心起来,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夏依,而夏依也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此时夏依也是心事重重,她一直在回想昨晚枯人的话——关于七年前她死亡的真相。可是自己为什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了。还有她父母,当夏依成为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