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房,上下两层,每层四间,红漆大门,相当的豪华。听说,她家之所以能够发家致富,都是她家的那头牛,给他们挣得,所以,二婶对这头牛的感情,无比深厚,一直把这头牛,当做她家的一口人。
这让薛从良肩头的压力山大。可是一口人的命啊,薛从良万万不能再葬送一条xing命。
推开那扇朱红sè的大门,那头牛的小单间——就是牛棚,位于院子的西侧。
“干娘,你回来了!”薛从良正想四处看看,忽然看到一个姑娘,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这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上身着宽松暗红sè运动外套,圆鼓鼓的胸脯chunsè撩人,下身着灰sè的棉质运动裤,柔美翘起的臀部无比诱人,两只大眼睛,像是两颗葡萄似的,脉脉含情地看着薛从良,那白嫩的脸蛋,看着都想让人咬上一口。
薛从良顿时摸不着北了,牛棚,牛棚在哪里?薛从良的大脑,顿时短了路……
第7章 春色饱眼
目光绕着美女转了一圈又一圈,几乎有些傻了下来。
职业的敏感,立刻把薛从良拉了回来。薛从良忽然被牛棚中的牛,给惊呆了。
虽然不是病人,但是这毕竟也是条生命。那牛卧在地上,耷拉着头,直不起来,喉咙里发出一阵一阵的呻吟声,是那种yu要叫出来,可是又不能叫出来的感觉,声音憋在喉咙里,打着旋。
薛从良走进一看,牛嘴里吐着白沫,粘稠的液体,从它的嘴角流出来。牛眼里,满是哀求的目光,它看到薛从良之后,低低地鸣叫了一声:“哞——”
这声音,叫得薛从良慌了神。这是一声救命的呼喊,虽然低沉,但是却令人无比同情。动物不像人,能够通过各种表情,传递自己的痛苦,但是,它们又和人一样,就是通过这种低回的声音,让别人知道它的痛苦。
薛从良本来就是个心软之人,虽然心中有些张狂,可是看到这种情景,更是招架不住,心如刀割。他想要跨进牛棚,看看牛得病到了何种程度。
“小玉,快帮薛医生一把。”二婶扭头朝刚才的美女叫了一声。
小玉立刻走了过来。
薛从良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小玉。
小玉跨进牛棚,左手拉着牛缰绳,右手轻轻地抚摸着牛头,温柔地呼唤着:“乖,别乱动。”这声音,立刻让牛安静了下来,同时,薛从良听到这句话,心里也像是河里的清水,冲过水草一样,服服帖帖。
薛从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好的声音。牛棚里的sāo味有些重,可是,有了这朵盛开的玫瑰,薛从良奇妙地觉得,这牛棚也美好了许多。没想到,当这朵花开放在牛棚里的时候,牛棚也这么漂亮。看来,鲜花不论插在哪里,都是同样漂亮。
虽然,薛从良主攻的是人医,但是,对于动物医学,也有所涉猎。当年,在图书馆的时候,为了寻找动物和人的经脉内脏的工作原理,他曾经好奇地翻看了动物医学的各种书籍,对于动物的各种病症,有了大致上的框架了解,再加上自己的医学天赋,薛从良决定冒一次险,对这牛进行一番诊治。
如果这牛命不该绝,那就好了,如果又搞砸了,那明天就吃牛肉。
薛从良现在什么都不怕了,豁出去,大干一场。
“中毒了,绝对是中毒了!”薛从良下了这样的结果。
“是啊,是啊!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今天早上,我给它加了点料,没想到,刚吃了没几口,牛就有些烦躁不安,口吐白沫,后来,就站不起来了。”二婶跟着附和道。
薛从良从医药箱里,拿出来一盒解毒药。他准备采取两套方案,使用大剂量的药品进行解毒,现在只有这样,才能奏效。一方面是注shè解毒针,另一方面是口服解毒药,两套方案如果有效的话,半个小时之后,牛头就能够抬起来。这就有了希望。
说干就干。
农村这条件,没有什么正规的医疗室,薛从良把医药箱放在院子中间的木桌上,换上兽用注shè器。
砰砰,两声清脆的玻璃针剂破碎声,薛从良拿着麦秆般粗细的针头,吱的一声,把药剂吸进针管。对着天空,又把注shè器手柄,向上推了推,针尖冒出一股喷泉,这样,可以赶走注shè器里的空气。
“小玉,你帮我个忙,抱住牛头,别人它乱动,我给它注shè。”当薛从良给小玉说话的时候,小玉正专心地看着薛从良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敬佩和惊讶的表情。
薛从良很是喜欢这种眼神,他在心里得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