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她的小身骨,已经蜷在了玄风的怀里。玄风整个人,却是坐在一大片花毯之上。
“看不把你压坏了,疼不疼?”玄风顾不得向其他人打招呼,事实上连看都没看身旁的别人。轻轻揉着凝香的小腿儿,心疼的要死。
凝香两眼直挂着晶莹的泪珠,呆呆望着玄风,似乎已经被玄风适才的突发冲动吓坏了。
“鬼机灵,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不言不语了?”玄风轻轻地为凝香擦干了眼角的泪花,笑道:“你又调皮了吧,要不然,怎么会有泪花?怎么样,还疼吗?”玄风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揉。
“嘿!”哪知凝香忽然伸出小胳膊,使劲抱住了玄风的脖颈,把自己的小脸紧紧贴在了玄风俊逸的脸庞上,轻轻道:“吓死我了!还好,还好。我还活着,你也还活着。咯咯……”凝香的朗笑,如莺声娇巧,总能让人爽心愉快。
“小淘气,你抱得太紧,哥哥都喘不过气了!快松开!咳咳……”玄风着实受不了,凝香的心性总是大起大落的放纵。纵然风凝二人相识时间不算短了,玄风一样不能猜出凝香的小鬼心思。
凝香依言松了松小胳膊,但是,一双小手还是把着玄风的脖子不放。一对儿灵动的大眼睛神采奕奕,水晶一般看着玄风咯咯直笑。忽然,娇嫩的小嘴儿,在玄风的面颊上印下桃粉心绪的深深一吻,这才欢快无比的松了手。坐在玄风腿上笑道:“吓死我们了!我还以为你中了妖气死了,害得我赔了你好些眼泪。现在好了,你又活了,现在把眼泪赔给我吧!咱们也好两不相欠!”
玄风闻听凝香此言,实在太过天真,分明就是孩子气嘛。笑道:“傻话。眼泪怎么还能赔来赔去?再说了,眼泪又不是我身上的一个物件,怎能说流就流?你这小家伙,总不能为了流眼泪,把我的眼睛挖出来不成?”
凝香两眼一怔,道:“把眼睛挖出来?不成不成!就算你舍得,我也舍不得!算了,反正以后日子还长,你慢慢还我眼泪就是了!这许许多多的眼泪,我都会替你记得。等到日后,我要一滴一滴的数,直到你还清为止!”凝香说的一本正经,似乎这许多眼泪,玄风真就非还不可了。
“呵呵……”正在这时,火根老祖的朗笑声传了过来。“玄风小兄弟,你害我们等的好苦呀!现在醒了,感觉好些了吗?”通明如火的敞袍上,八卦天火印熠熠生辉,赤发须眉的火根老祖,御火而行,跟着谛听,已经走到了玄风身畔。
玄风急忙放脱凝香,起身行礼。惭愧道:“劳神诸位久等费心了,玄风向诸位请罪。”
“请罪?何罪之有?不过多等了一会儿罢了!”火根老祖哈哈大笑,“你这小兄弟倒是多礼了,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适才你妖气缠体,忽然晕厥。我和谛听曾两度施法,怎奈你体内真元强硬,非但丝毫不起作用,反倒把我们的法术逼了出来。无奈,只好替你护法守体,荡开妖气,以免被睡梦中的你,误吸体内。
不过,还是凝香这小鬼有本事,花毯一铺,不一会儿就醒了。来,告诉爷爷,你这小鬼,用的倒是哪门本事?”火根老祖话间,已经拉住了凝香的小手。
“本事?我的本事就一个字!”凝香小脸上居然是神秘的诡笑。
“喔?什么字?”火根老祖十分好奇。
“这个字说来不雅,不说更妙。”凝香嗤笑嘻嘻,似乎不愿说出秘法。
火根老祖一向直性,越是隐瞒不说,心中越是想知道。脱口道:“你这小鬼又懂什么雅与不雅?但说无妨,不说爷爷这心里老是痒痒,只要说出来,就不痒了。”
“一定要听?”凝香眨着大眼睛笑道。
“一定要听!”火根老祖满腹好奇。
“听了不会后悔?”凝香笑了,诡异的笑了。
“嘿嘿!你这小鬼,不就是一个字吗,听了怎么会后悔?哪个字,快快说来,爷爷心里好痒!”火根老祖已经迫不及待了。
“哈哈!既然爷爷非要听,那我可就说了,但是咱先说好:只许听,不许学!
咯咯!任你们谁都想不到,居然会是一个‘偷’字!”凝香这回是大笑捧腹,得意洋洋。
要说“偷”,在别人看来是“偷”,在凝香看来算是“借”。一说起“偷、借”二字,三界五域,没人敢惹凝香。正如之前凝香所说,三界五域,就没有她借不着的东西!眼巴前儿就有一把神器销魔剑,一尊神兽谛听,都是凝香“借”来的。在别人看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凝香一提起“偷”字,诸人都住了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