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是嫉妒!”
张制锦已经迈步往那街口走去,洛尘慌忙跟上:“大人,等等我!”
不料走到拐弯处一看,空空如也,那原本停在这里的马车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洛尘吃了一惊:“原本还好端端在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忽然想起方才七宝说不见张制锦,只是不敢说出来。
张制锦回顾方才七宝那瞬间躲闪的模样,问洛尘:“你先前说她进了宫?”
洛尘忙道:“是呀,之前先去了永宁侯府,然后本来是想去静王府的,走到半路是淑妃娘娘派人来传,于是才进了宫,九爷,方才我听同春姐姐说,是少奶奶在皇上面前求了请,所以皇上才开恩了的……”
正在此时,镇抚司两名统领带了几个人走来,因要送张制锦回紫藤别院,顺便监视。
大家翻身上马回到府中,洛尘抢先问门上七宝回来了不曾,谁知竟然不曾回来。
洛尘知道七宝回国公府去了,偷眼看张制锦,却见他神色淡然,且左右是镇抚司的人虎视眈眈,洛尘一时也不敢出声了。
——
这日,在裴宣出门之后,谢知妍便也离开永宁侯府,来至张府。
张老诰命养了数日,身体才有了起色,见了谢知妍来了,勉强打起精神。
谢知妍行了礼,上前握着老诰命的手道:“您看着比先前更清减了好些。”
老诰命说道:“家有不肖子孙,自然令人寝食不安。怎会仍如往常般自在受用呢。”
谢知妍道:“话虽如此,老太太且别紧着放在心上才是,若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
张老诰命叹息了数声,道:“真真想不到,从小到大,也算是白疼他一场了。”说到这里,悲愤交加,眼中便泪光闪烁。
跟前的几位夫人闻言,都不敢做声。
张老诰命环视左右:“你们都也下去歇息罢,这里知妍陪着我就是了。”
众人徐徐退下,张老诰命才问谢知妍道:“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敢情是听说府内有事,过来看看情形?”
谢知妍一时不好提自己如何,只道:“我原本以为表哥会听家里的话,没想到他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收敛。方才来的路上,又听说他自解了封禁,跑去了那什么李司业的府上,也不知是怎么样。如今又给镇抚司关押在诏狱里,真是叫人无话可说。”
张老诰命冷笑了声:“他这摆明了是自断前程,也活该他落得这样的地步。我已经吩咐了家里以及靖安侯,绝不许他们去求情!看看他怎么办,他既然那么护着周七宝,不如且叫国公府的人帮他奔走去!”
此刻张制锦才刚刚给放出来,所以这边众人还都不知道。
谢知妍无奈地笑道:“闹得现在众叛亲离的,也不知表哥会不会后悔。幸而这府内有您老人家做主,不像是我们侯府里,也没个老太太在了,我都不知找谁做主去。”说着便红了眼圈。
张老诰命听到最后:“你们府里又怎么了?”
谢知妍将程弥弥回到侯府,竟然一反常态之事告诉了张老诰命,又哭着扑在老诰命怀中:“这话我不敢对别人说,只是她实在太过,太欺负人了,侯爷偏偏又护着她,老太太,我该怎么做才好?”
张老诰命闻言大惊,捧着谢知妍的脸道:“那个贱婢她真的、对你动了手?”
谢知妍含泪点头道:“这种事,我都难以出口,又怎会在这上头说谎。”
张老诰命眉头深锁:“她竟然敢如此,这自然是因为有永宁侯在背后给她撑腰了。”
谢知妍哭道:“侯爷还劝我心胸宽广,多忍耐她些时候,我看侯爷也是跟她沆瀣一气,联手的想要治死我然后扶她做正房呢。”
张老诰命抚着她的头道:“别哭,我的儿,也不要说这些颓丧的话。”
谢知妍掏出帕子拭泪,低低道:“我本不想在这时候打扰老太太,只是……实在忍不住。”
老诰命看着她泪痕满脸的样子:“真真想不到那贱婢居然是个狠角色,按理说永宁侯不该是这么昏聩的人才是。”
谢知妍低着头:“我原先想回家,请家里的兄弟们帮我去说,又怕侯爷觉着我是以势压人。”
老诰命思忖着:“你说的是,本来是该叫娘家的人过去说理的,但现在情形有些特殊,永宁侯身上有伤正在将养,另外那小贱婢不是也说断了一只手?而且又有身孕,自然叫人打骂不得,若说出去,别人不信她欺负你,还只当是你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