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不想一辈子待在夏家村,我还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应该会比这里更危险吧。”
“所以我说你不配,并不是侮辱你,这是事实啊,你太弱了,没办法保护我。”
夏连山哽咽道:“我是真心的,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保护你,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过两天,只要过两天就…”
“真心很好啊,但没有实力都是虚假的,礼物也不用了,夏连山,以后你不用再来了,如果没有猜错,你的先天体弱也是假的吧,就是因为当年在旁边走过,抱歉了,忘了我吧,谢谢你这些年陪我说话,我不想害了你。”
“不,我现在就救你出来,我向你证明,我有实力,我很强!”
夏连山双目通红,披头散发,一头冲向前方迷阵。
一只手将夏连山拽住。
“你是谁?”
王修不发一言,提起夏连山就走,大概有所猜测,这石林中镇压的妖物八成就是合欢宗要寻找的天生祸根。
连他不知不觉间,整颗心都在那声线中沉浮,心湖不能自守,差一点就没有及时阻止夏连山。
而此刻他也明白了为何将之镇压,如果让这妖物生活在夏家村,桃源中的美好必定荡然无存。
届时只要是个男人,就无能避免这份魔力,成为她裙下之臣。
倘若去到了外面,那更是无法想象,不知会有多少人为了与她一宿欢愉,争得头破血流。
彻底离开了石林,王修才松了口气。
夏连山仍是失魂落魄,王修大摇其头,这傻子不知道轻重,完全没有敬畏之心。
不过也不需要他教训,老村长在石林外,手里提着一些吃食,睁着斗大的眼睛。
夏连山瑟瑟发抖,王修默然无声。
老村长进了石林,不一会儿回来了,上来就拎住夏连山的耳朵,一个劲往家里拽。
回到了屋里,老村长脱下草鞋,好一顿毒打,夏连山一声不吭,气得老村长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打着打着,老村长泪流满面:“说了多少次,还一直跑出去,不记得你爹娘怎么死的了吗!”
夏连山反倒是一脸麻木:“没事我睡觉去了。”
老村长手里的草鞋都打散了,眼睁睁看着夏连山回了内屋。
王修叹道:“心魔太重,除非断了他的念想,才有那么一丝可能恢复。”
老村长苦涩道:“让恩公见笑了。”
“倒也谈不上,那石林里的妖物是什么?”
老村长脸上的苦涩没有减少,仿佛要流出苦水,萧索的坐在斑驳的椅子上。
“事情要从……”
话还没说完,一声短促鹰唳响彻夜空,将夜幕笼罩下夏家村唤醒,又有一道重物落地之声,填补了鹰唳的空缺
老村长面色狂变,夺门而出。
王修紧随其后,明亮月光中,依稀可见一只大鸟破空而去。
“石头!”“石头哥!”
惊呼声阵阵,一个眨眼的功夫,星星点点的灯火点亮夏家村,将烂漫月华隔绝。
夏柳青三人也齐齐现身,不消片刻功夫,村人抬着一副担架来到了这里。
担架上是一个趴伏着的人,后背已经被血染透了,更骇人在于皮膜裂开,一截脊柱化为骨茬,散入血肉。
却因为常年的灵酒蕴养,生命力较于常人更为顽强,并没有死去,后脑勺的头发一颤一颤的。
“恶雕太过分了,我们夏家村到底哪里惹到了它!”
村人们义愤填膺,一双老夫妇,正是白日见过的六婶,趴在担架旁边小声哭泣。
老村长连忙走近:“老五呢?”
老五是村中药师,闻声走出,惨然一笑。
“恶雕下手有分寸,不敢杀村人,却捏碎了石头这孩子的脊柱,就算皮肉伤痊愈,这辈子也动弹不了了。”
六婶哭天抢地,夏连山也从屋中走出,见到夏大石的惨状,浑身一震。
夏大石低声呼唤:“连山~连山……”
夏连山连忙在担架边蹲下:“找了株何首乌……在我怀里……你先天……弱……好好……”
夏连山瑟瑟发抖,一个劲擦眼泪:“石头哥,是我,我害了你。”
人群中的夏大海愤怒至极:“是恶雕!”
六叔上前一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