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了这句赵世禛道:“庆德殿就劳烦姑娘多用心了。我也该出宫去了。”
苏镜顿了顿:“也好。殿下放心。我会留意的。”
赵世禛向着她一拱手,转身往外而去,苏镜却兀自站在原地,一直看着赵世禛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蒙蒙细雨之中,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赵世禛一路往外而行,将到宫门的时候,正看到华珍登车而去。
远远地看着公主的銮驾,赵世禛的心中响起刚才苏镜说的话:“听闻公主是为了府内私事……那些小宫女们探听着,似乎是驸马不知为什么冒犯了公主,昨儿晚上两人头一次的大吵了一架,这可是稀罕事。”
华珍公主从来对温益卿爱如珍宝,温益卿自然也是敬爱公主,京内人人皆知驸马跟公主感情甚笃,怎么会突然吵起来?
出宫门的时候,赵世禛缓缓抬眸,目光所至,是工部衙门的方向。
“阿嚏!”
阑珊在进营缮所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把披风解了下来。
因为江为功带了营缮所三分之二的人手去了翎海,公事房里都显得有些空荡了。
飞雪见她打了喷嚏,早去要了热水,给她泡了一壶姜红茶。
阑珊捧着杯子喝了两口,才觉着好些。
正要看一看这段时候有没有积压的案卷,外间侍从来说道:“温郎中传舒丞。”
阑珊一愣。自打回京歇息了两天,眼不见心不烦,提起温益卿,竟有种隔世的感觉,如今又听他传召,虽不情愿,到底还是要过去一趟。
飞雪撑着伞一路陪着,来到温益卿的公事房外,里头通报,便请她进内。
阑珊行了礼,并不抬头看他一眼,面上是个极为恭谨守礼的样子,倒也令人挑不出错。
耳畔听温益卿道:“江为功人在翎海,营缮所里人手欠缺,要从底下再挑一部分上来,王俊虽是所副,只怕他才能有限忙不过来,从今日起,你便辅助他料理营缮所诸事。”
阑珊有些诧异:“这个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头顶毕竟还有个所副,自己又才进营缮所没有多久,这般拔尖,只怕惹人非议。
温益卿却不由分说的:“叫你做你就做,不用多言,退下吧!”
阑珊听他这样痛快利落,雷厉风行,倒也罢了,行了礼便退了出来。
跟她一块儿出来的,还有营缮所的王俊,为避雨,两人便从侧廊下徐徐而行,王俊笑说道:“以后所里的事情,就多靠舒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