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调息了一阵,肺腑里却仍有一股阴寒之意。
鸣瑟强忍着,想进了家里后再回房打坐。
两个副手扶了阑珊下车,才要进门,突然看到门边上停着一顶很眼熟的轿子。
“这是谁的?”阑珊随口问了句。
起初她还以为是哪一个跟她或者葛梅溪认识的,看了一眼觉着奇怪,忙又扭头。
此刻一名副手认了出来:“这、岂不是温郎中的轿子吗?”
阑珊早认出来,又听了这话,当下也不顾腰腿酸痛,忙不迭地加快步子进了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堂屋似乎也没有人。
“阿沅!”阑珊叫了声,快到屋门口的时候,才见阿沅从里头迎了出来。
“你可回来了!”阿沅满脸焦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有没有事?为什么才回来?”
阑珊无法跟她细说,只问道:“门口的轿子是……”
阿沅微微一震,还没回答,眼神先向言哥儿的房瞟过去。
阑珊心跳都好像停了停,她撇开阿沅走到言哥儿房门口,把帘子猛然掀起。
里头,言哥儿静静地躺在炕上,在旁边坐着的那个人,一身青袍,端方如玉的,赫然正是温益卿。
第156章
之前葛梅溪去王府,临去曾经跟鸣瑟说起言哥儿病倒的事情。
鸣瑟虽告诉了赵世禛,赵世禛却没有跟阑珊说过,毕竟小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很正常,也不想让阑珊在这时候分神担心。
其实葛梅溪先前说的时候,言哥儿的病情的确还只一般,大夫说过没什么大碍,吃两副药就好了。
可偏偏是在他回到西坊后,当夜言哥儿身上的烧热竟高了起来。
所以昨晚上家里甚是忙乱,幸亏有葛梅溪跟王鹏两个人守着。
王鹏跑出去请大夫,葛梅溪在旁边陪着阿沅,人仰马翻地忙了半宿,言哥儿的高热才慢慢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