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于岛屿。”
江为功听着这句话,想到自己白天也差一点犯了这样的大忌,若真如此,这条命可真是送的太不值得,他竟不由打了个哆嗦。
阑珊回过神来,便跟鸣瑟道:“你去吩咐郑统领,严禁士兵靠近鲸鱼骨,告诉他们鲸鱼骨是会吞人的。别叫他们再重蹈覆辙。”
可话虽如此,那么多琳琅满目的珠宝近在咫尺,又怎么能叫凡人不生贪婪之心?
葛梅溪却若无其事地笑道:“看也看过了,咱们回去吧?”
阑珊拉住他:“葛兄,这个虽然弄明白了,那你为何说不能离岛?”
葛梅溪的脸上却透出一丝恍惚,他伸手抓了抓头,道:“我、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是不能的。”
大家快回到屋子的时候,郑统领来到,皱眉禀告说道:“先前派出去报信的船只回来了。”
阑珊见他神情异样,便问道:“如何?可是有事?”
郑统领看了一眼葛梅溪,道:“他们并没有抵达兵船。”
原来那一队人划船原路返回,明明距离第一艘军船并不远,大概只有一刻钟的距离,可是不知为何,虽能看见军船上的灯光,却无论如何划不到船边,徒劳地在海上转了半个时辰,却如水中捞月般,只能看见,无法碰触。
还好领队的是个有些经验的老兵,当即命人原路返回。
阑珊听了郑统领的话,想到葛梅溪刚才所说……心中隐隐猜测:多半是葛梅溪等人来到岛上后,也曾经想过离开此处,可大概也遇到了这样的困境。
却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竟会让众人一起把这些事情以及自己是谁都淡忘了。
这一夜,众人各自择地安歇。
阑珊跟江为功,红线鸣瑟,以及葛梅溪就在他的房子里安寝。
许是葛梅溪建造这房子很是用心,有那么一刹那,竟让阑珊错以为是在西坊、或者是太平镇的院子里,这般熟悉的感觉。
可是耳畔隐隐地能听见海风吹动海浪发出的阵阵声音,才提醒了她自己身在何处。
又想起那神秘的鲸骨宝藏不知藏着什么玄机,还有那出岛的路,也不知道白天的话会不会容易些。
这般胡思乱想着,过了许久阑珊终于入睡。
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海船之上,俯身所见的是那暗蓝色的深海,海中有许多影子游来游去,像是之前袭击兵船的怪鱼。
正看的惊心动魄,耳畔却传来一阵怪异的吟唱,若有若无地萦绕,像是从最深的海底传来,又仿佛近在咫尺。
阑珊一觉醒来,天已经大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