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我这不是被气糊涂了嘛。”贺啸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说起来，威远将军与她阿娘有几分交情，打小他们便认识，她还记得幼时贺啸风也想欺负她，可惜她自幼就有股子血性，被揍的鼻青脸肿也要拼命还手，最后反败为胜赢了他。

自那以后，贺啸风再也不敢现在自己的面前，估计是那一次让他觉得自己太过凶残。想到这，萧无凝都觉得好笑，“贺啸风，你打他是因为他弄坏了你的玉佩吗？”

“是，这小子弄坏了我娘留给我的玉佩，我一时气不过才在这上林苑，在上林苑动了手…”

“原来是这样，赫连公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萧无凝看向不出一言的赫连雪，似笑非笑。

“公主请问。”即便是身受重伤，赫连雪却还是起身行了礼。

这样羸弱而又知礼的小公子，任谁也不会想到是个黑心肝。刚才虽然一直低着头，但视线却一直随着沈安然而动。

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的，虽然在原著中并没有写过这一点，但萧无凝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她所认识的贺啸风虽然脾气暴躁，但绝不是蛮不讲理的人，那枚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她也知道，是贺啸风去世的母亲留给他的，如果说赫连雪是无意中弄碎他的玉佩，那确实不应该将人打成这样。

可她明明记得在原著之中，赫连雪武艺高强，虽然为了蛰伏从未展现过自己的身手，但是知道该如何在被挨打时保护自己。

方才她看了许久，他是故意让贺啸风把他打成这样的，而目的无非是引起女主沈安然的注意，或者是引出云檀生出面。

前世云檀生出面以后，罚了贺啸风二十板子，让赫连雪好好养伤，短时间内不用再去上书苑。

也正是因为如此，赫连雪才有了机会与北戎藏于燕京的暗探联系，提前部署，在之后大周的使团来访时，布下了陷阱，发生危险时，云檀生为了救安然身受重伤，促进了二人的感情。

“赫连公子，你是否打碎了贺啸风的玉佩，且不论你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无论赫连雪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他打碎了别人的玉佩，这件事是既定的事实，就好比一个人无意中杀了他人，无论是不是故意，对方已死都无法推脱。

“是。”赫连雪低着头，死死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他没想到，萧无凝居然在今日出现了，在前世的记忆中，她并未出现。

“好，既然如此，赫连公子当时是否向贺啸风道歉。”

“没有，当时我并未来的及。”

“我的问题问完了。”

“沈二小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这件事事出有因，打伤赫连雪确实是贺啸风的不对，不如让贺啸风自行去陛下那里请罪。”

“我凭什么要去请罪？”贺啸风听到这里忍不住嚷了起来。他本以为萧无凝是来帮他的，却不想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要坑他。

“贺啸风，你当真以为你没有做错什么吗？”萧无凝眼神冷冽。

“你以为，打伤一国皇子是一件小事吗？若是陛下怪罪起来，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还是你以为，只是不会连累到威远将军吗？”这话一出，贺啸风突然就安静了起来。

“为了这块玉佩，你当真是蠢到家了。”贺啸风前世的结局并不好，在这件事以后，他与赫连雪结下了仇，最后，死于两军交战阵前。

因为他的鲁莽和轻敌，不过是利用他的小伎俩，他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入了旁人的陷阱而不自知。

“殿下，贺公子将人打成这般，就这么揭过去了吗？”沈安然终于开了口，刚才系统提醒她可以借此机会影响别人对萧无凝的看法。

“殿下，恕臣女直言，若是人人都像贺公子这般，随意在上书苑打人，岂不人人自危？”

“那你想怎么样？叫贺啸风以死赔罪吗？”

“沈二小姐，赫连公子还没说什么呢，你着急什么？”

沈安然是眼瞎了吗，贺啸风再蠢也不会将人弄出人命，赫连雪自己好端端的去招惹别人，赶着被人打，身上的伤仔细看过去都是些看起来恐怖的皮肉伤。

“宿主，继续，这是让别人厌恶萧无凝的好机会，你看周围的人此刻怕都觉得她娇纵无理了。”

沈安然看着周围的学子们，不难猜出他们在想些什么，这个年岁的学子，骨子里最嫉恶如仇，天真单纯。若是让他们都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