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江城上流社会流传着皇甫督军霸宠少夫人殷桃的种种事迹,颖军上下更是流传着一句至理名言:宁惹督军一顿鞭,不惹夫人难笑颜。
一时之间,殷桃成了江城名媛佳丽争相效仿的新世纪女性,都心心念念的想要找一位想皇甫督军那般宠溺夫人的如意郎君,于是乎,整个江城都在怨殷桃,女人们怨自己总不如她,男人们怨自己娶不到她。
街头巷尾,茶余饭后每每提到皇甫督军宠溺夫人的趣事,众人都挑起大拇哥,不过更多的人,把殷桃当做悍妇妒妻来看,按照常理来说,如不是家有悍妇怎么会赶走小妾逼死同房丫鬟呢?
各种匪夷所思的传言纷纷朝着殷桃席卷而来,不过她倒是落得自在轻盈,自从六月初十的那场盛大婚礼举办之后,皇甫少轩除了外出办公,余下的闲暇时间都是回督军府陪她。
这日,殷桃见某人悄无声息的朝着推门而入,正准备换下军装去抱她,却被殷桃冷厉一语阻止了去:
“喂!今天我又听说了,怎么我成了悍妇,我从没有管你出去应酬啊?”
某人闻言不禁一愣,挑眉展颜一笑似清风拂面般清润诱人:“啊?是吗?你又是听哪位夫人太太说的?我的夫人这么谦和大度,持家有道,怎么会是悍妇呢?”
皇甫少轩干笑着侧卧在殷桃身后,厚重有力的臂膀紧紧圈住她的腰身,低头绣着殷桃身上那袭人的花香,一阵心旷神怡难自持状。
“喂!不是某位太太,是许多位太太,她们每次上门来陪我打牌,总是问我如何调教的督军大人,下了政务就回家,从来不去应酬!”殷桃气恼的拍下覆在她腰腹部的大手掌,正色审度的回望着身后的皇甫少轩。
“呵呵,是吗?不过是有一次,蓝师长非要带我去喝花酒,被我义正言辞的阻止了,家有贤妻怎么可以轻慢?”
皇甫少轩一副乖巧且听话的模样惹得殷桃噗嗤一笑,只是她怎会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一抹狡黠痞笑。
“是吗?可是我明明就是听刘司长的太太说的,跟你说的不太一样!”
某轩不禁汗颜,自家夫人在他日夜操练下竟然也学会了狡诈计谋,一句话堵得他毫无招架之力,只好干笑着应承:“啊?是吗?呵呵,也可能是上次刘司长请我去鸿源城大戏院听戏,你也知道戏子最无情,还是少沾染才是正道!”
皇甫少轩继续圆谎,他这可不是欺骗夫人,只是觉得应酬之事太过繁杂,不若家有一悍妇,又善妒又易怒来得更加容易让人接受。
于是乎,每每有应酬酒会,他都是以家中妻子太过凶残,回家晚了就只能爬墙为由,婉拒了众人的邀约。
殷桃见皇甫少轩每日早早回家心中也是欢喜,只是见到各家夫人总是拿悍妇、妒妻来调笑她,左右面子上过不去。
再过几日,殷桃刚刚下了牌局,已是晌午,她本想拿本诗集打发时间,却见皇甫雨薇心事重重的自外面走来,神色恍惚的都没有发觉她的存在,殷桃不禁纳闷:“雨薇,你怎么了?看到你心事满满的呢?”
皇甫雨薇这才将将有了些许反应,她小鹿般的双眼在大厅之中搜寻了一下,见到了沙发上坐着的殷桃,低声唤了一句:“嫂子,你在这啊!我刚刚还想去找你呢!”
“找我?我不就在这么?”殷桃不禁噗嗤一笑,皇甫雨薇说要找她不过是句客套话罢了,她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哪里就像是在找人呢?不过殷桃从来都是看破不说破,她起身将手中的书卷握在手掌,牵着皇甫雨薇的手一路回了她的卧室。
“说罢!为何心事重重的呢?”殷桃进了皇甫雨薇的卧房,也不外道,径直捡了沙发一端坐了下来。
“嫂子,我该怎么办?我喜欢上了宋少司,可是他要走了,他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去惠安,我们就要分开了,我很不舍得她!”
皇甫雨薇期期艾艾的开了口,她心事重重皆因今日宋少司与她诀别,这半月的相处,她早就爱上了那个俊逸幽默的男人,可他竟然要走了。
“又是宋少司,既然他要走了,那么你也不能强留他对不对,雨薇,你别犯傻啊!”殷桃心中警铃大作,当初她将宋琰辰如何救她脱险如何助她摆脱颖军士兵的看管,又说了宋琰辰如何像极了宋少司,却只换来皇甫少轩一句不咸不淡无关痛痒的‘没事,我会去查!’
如今皇甫雨薇似乎是认定了眼前的宋少司,越发印证了殷桃先前的不安,他确实是刻意接近雨薇的,只是目的是何如呢?
“嫂子,不可以的,我不能没有他,就像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