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跟我走!”左晋熠拉起殷桃,毫无怜惜,那森冷玉颜修罗一般。
“左晋熠,你还是我的好五哥吗?你还是那个温润如玉救人无数的五哥吗?你怎么可以开枪杀人!”殷桃含恨怒斥,她挣扎着脱开了左晋熠的钳制,她一路后退,直到背脊抵住了那冰冷冷的墙。
“呵呵,殷桃,都是你逼我的,她们全都会因你而死,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只有你不再爱皇甫少轩,我还是原来的我,好不好?”左晋熠阴沉的笑着,那目光虔诚斐然,他的手早已沾满了鲜血,他现在才明白齐大帅的深意,一个人不狠又如何得到一切,一个人不绝又如何在这乱世屹立。
齐大帅错就错在太优柔寡断,他丢了杀皇甫少轩的机会,为了顾全大局却反噬被杀,他要夺回殷桃,他必须要做一个更恨更辣的人,他知道皇甫少轩也在四处找殷桃,他一定要杀了所有知道殷桃下落的人。
“不,左晋熠,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爱少轩,更不会跟你走,你不是我认识的五哥,你滚开,滚开!!”殷桃再次躲开左晋熠的手,却在激烈的挣扎中牵动了胎气,她倒抽了口冷气,只觉得腹部一阵刺痛,她慌乱的扶住腹部,顺势蹲了下来想要缓解那一波高似一波的疼痛。
“殷桃,你怎么了?”左晋熠慌乱想要过去扶她,却被殷桃倔强的推开了。
“你走开!”殷桃深吸一口气,直觉的阵阵凉气自肺腑窜入鼻息,她腹中的绞痛让她不寒而栗,颤抖着双手撑住了地面。
“桃子,你在流血,听话,跟我走!”左晋熠惊呼着望着那地上触目惊心的血,再没有任何半分犹豫,弯腰抱起殷桃就往外跑,门外的警卫兵恭敬的站在一旁。
“左师长,现在怎么办?”警卫兵望着左晋熠大步流星的朝着村口走,怀中还抱着一个孕妇,他赶忙请示。
“屠村!”左晋熠那绝美的唇形,那樱花瓣般的红唇,轻轻开启,这道指令染红了殷桃对左晋熠的所有记忆,那曾经温润如玉的左晋熠,如今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是,左师长!”军人的铁血无情,殷桃这才见识到,不管上司下达了如何惨绝人寰的指令,那士兵都毫不眨眼,转身便去执行!
“不要,五哥,不要~求你,不要屠村”殷桃抓紧左晋熠的前襟,她不懂那时的左晋熠为何如此冷傲无情,她更不懂那无辜的村民为何要为了她一人的存在而付出血一般的代价,只觉得周身好冷,冷得让人绝望。
枪声划破长空,身后那火光冲天的村落在浴火中沉寂,她哀恸不已,那些无辜的村民,那朴实纯净的笑脸,那些~~全都成了左晋熠爱的祭品。
“五哥,求你,救我的孩子,呃啊~五哥我好痛,求你救我的孩子~我不能没了他!”殷桃蜷缩在汽车后排,她豆大的汗水混杂了泪水将她的面容浸湿,她声声哀求,本能的不去想刚刚那鲜红的血、张阿婆和村民们一个个死去的模样。
左晋熠开着汽车飞速疾驰,他心心念念的要救殷桃,他在那镇上便处找寻医院,却得到的结论都是一个,孩子没了,孕妇大量失血,性命堪忧,若是殷桃醒了,也需要静养调息。
白森森的医馆,殷桃毫无血色的躺在那同样惨白的病床上,左晋熠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沉静的睡容,些许泪痕滑落眼角滴在枕头上,他轻柔的为她抹去,就这样殷桃睡了很久,久到左晋熠都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醒来。
两日后,左晋熠终于见到殷桃那长长密密的睫毛渐渐抖动,她似乎要转醒了。
“大夫,你看看她,刚刚她手动了动,是不是要醒了?”左晋熠慌乱的起身,一不小心将身后的两个木椅子都弄翻了。
“这位先生,您稍安勿躁,这夫人的身体很虚弱,加上孩子排出体内的时候我们给她用了一些药物,现在刚刚药力渐失,请您不要太过激动!”大夫一身白衣大褂,他推了推那黑色边框眼镜,关切的望着床上躺着的病人,顺手翻了翻她的眼皮,将将做出的判定。
“哦!那我派人准备些吃的吧!她醒了可以进食么?流食应该是可以的!”左晋熠自然知道,他在俄国学过医,只是他现在缺乏信心,每次的决定都要问过大夫,深怕自己的错误举动而害了殷桃。
“是,可以的!”大夫轻轻颌首,转身便离开了。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殷桃眨了眨眼睛,那清澈明亮的眼眸终于睁开了,她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那梦里悲喜交杂,令她困乏的浑身酸疼。
“桃子,你醒了?”左晋熠慌乱的收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