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左右她妨碍你执行任务,也着实该罚!纵然今日被你们打了也委实活该!”皇甫少轩平淡无奇的一句话,看似云淡风轻,只是那蓄势待发的寒霜冷傲早就被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的林志成收入眼底。
“大帅,呵呵,您说笑了,夫人这般天真烂漫,哪里该罚,是下官教导无方,只是眼下局势学潮罢工愈演愈烈,若是这些示威的学生冲到了领事馆就不好了!”
林志成很巧妙的四两拨千斤,给足了皇甫少轩的面子又悄悄将背后的领事馆靠山搬了出来。
殷桃听着他们这处处机锋,满目算计,实在是太过心累,却也替皇甫少轩偷偷拧了把汗,毕竟是她们有错在先~
“这件事始终是你们的不作为,本座今天在执政会议中也阐述了观点,确实应该释放那几个学生,给罢工的工会一个交代!凡事应从源头梳理,一味打压反而问题更大化!”
皇甫少轩轻描淡写的扯了扯唇角,他倏然起身,一步步靠近林志成,那锃亮的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的撞击声,一下下敲击着人的心房:“怎么样?林署长,我的建议还合你心意么?”
“是,是,大帅,下官这就着手去办!”林志成悄然扬手,用衣袖擦了擦汗,连忙叠声回复着,他本以为就可以轻松过关了,却发现皇甫少轩这才刚刚开始。
“至于你么?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处置呢!”皇甫少轩邪肆一笑,唯有那冷得像冰的目光让人见之难忘:“这么有眼无珠,那就不适合做警卫队长了,不若去四平的前锋营历练历练!”
他的语气好轻,像是与人在议论天气般随意,只是那话中的深意委实叫人心惊。
“啊~大帅,饶了下官这次吧!我不去四平,不要啊!”
那警卫队长面色惨白,谁都知道绥军近日与皖西军对上了,四平沿线直至承平铁路是两方争夺的阵地,日日有伤亡谁敢冒然前去。
华贵的大厅内,水晶灯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颗颗饱满璀璨的灯片相互辉映着,客厅内气氛诡异。
“呃?莫不是嫌弃我皖西军门槛低,瞧不起当兵的?”皇甫少轩把玩着手中那把勃朗宁新式消音手枪,那枪口时不时瞄准那跪地祈求的人,丝毫没有任何怜悯的扬唇一笑,抬眼竟对上了林志成。
“哪里哪里,这样的人,警备署实在不敢再收留,大帅愿意给他一个位置着实是万幸!”林志平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望着眼前修罗一般的皇甫少轩,真真后悔踏进这大帅行馆。
“再有,我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若是你们写述职报告,一定别忘了加上这笔!”
“呀!哪里敢写报告,大帅放心吧!下官会安排好,会安排好!”
皇甫少轩举枪对着林志平,做了一个打枪的动作,吓得林志平腿一弯,连忙跪在他膝前,满是尴尬。
殷桃没想到那警备署的两人兴致高昂的来,却吓得肝胆尽破的出去了,满脸崇拜的环住皇甫少轩的腰身,那清澈如溪的眼中尽是讨好与崇拜。
“少轩,你真是太厉害了!听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太霸气了,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那么说你表态喽!你也觉得我跟雨薇做得对,是不是?”她满眼激动,却冷遇皇甫少轩的淡漠冷眸:“还敢说,在外人面前我若不护你,还有谁护着你!”
他的话很轻,却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霸蛮,让殷桃着实受用了许久。
皇甫少轩拉下环在他腰身的藕臂,满眼无奈的拖着她朝二楼楼梯走去,十指交握,那细细密密的感触夹在剥茧的抚弄,殷桃心底甜蜜冉冉升起,有这样一个霸道又护短的丈夫真是一种幸福。
“走吧!今天害我如斯劳神,我们去算算如何罚你!”皇甫少轩语气极淡,满眼暧昧痞气十足的坏笑,令殷桃刚刚的幸福感一下子随风消散。
果然,这个家伙帅不过三秒便回归了原型,一夜之间,殷桃任由皇甫少轩搓圆揉方的,却始终没有再让她入睡,直到黑夜与白昼更替,东方显现一抹鱼肚白,殷桃才沉沉睡去。
睡梦中,殷桃都在做梦求饶:下次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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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嫂子,你怎么还没有起床,快啦!我们出去逛逛!”
皇甫雨薇像是只小麻雀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殷桃用枕头压住耳朵,想要阻隔她的魔音穿耳。
“不了,雨薇,你自己去逛逛吧!我要睡觉!”殷桃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转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直至日上三竿,殷桃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内心腹语将皇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