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也许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的手上,殷桃,你来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皇甫少轩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这暗夜的卧室之中飘荡,殷桃不禁愣登住了,她只道自己被他伤得多重,而他又何尝不是被自己所伤呢?
“少轩,你误会了,我并不想与你离婚,若是两人赴死的话,我愿意我们分开独活!”殷桃捧住他那消瘦俊逸的脸庞,她好委屈,好像与他诉说,可他却不给她机会。
“唉~女人,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在气什么吗?”皇甫少轩叹了口气,他知道她为了救自己而做的牺牲,可她不信自己,还选择了那种决绝的方式去牺牲,叫他如何不恨,却又叫他如何不爱至彻骨。
“我不要你死,在这乱世之中,你的大义是保家卫国,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而牵绊住你的脚步,少轩,我不要做你的丝萝,我也要做你的乔木,只有各自活着才能再相见~~”殷桃的泪水翛然而下,温热的泪滴在皇甫少轩的手背上,他慌得撤回了手,宛若黑曜石般的眼眸沉寂无波。
“殷桃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你太过理性,让我很害怕,越想要抓住你,却发现你离了我依旧可以好好的活,你该叫我怎么办?”
皇甫少轩揽妻入怀,他狠狠将她揉在怀中,细密的吻一下下自她的头顶到发尖,面颊红唇一路向下,他爱她,他爱惨了她,他何尝不知她的委屈,可他就是受不了那分离的滋味,他一面惩罚她一面又在惩罚自己。
“皇甫少轩,你是傻瓜吗?我离开了你怎么会好?怎么会好?”
殷桃双手攀附着他的脊背,用力搂住他的脖颈,她热烈的回应着他,炙热的空气灼烧着她的皮肤,她知道她的少轩回来了,那个爱她如命,惜她入骨的男人。
一夜的抵死缠绵,皇甫少轩侧卧在殷桃身旁,望着怀中早已累惨了的殷桃,灿然一笑,他大手抚弄着她光洁的背脊,那犹如锦缎般的细腻让他爱不释手。
“喂!你不累吗?快点睡觉吧!明天不是还有军务?”殷桃嘀咕了一声,复又沉沉睡去。
“唔!看着你就不累了!”皇甫少轩重重叹息着,他这一次再也不会让殷桃受委屈了,大帅府伤了她,他就给她另一个家,章家母女伤了她,他便让她们好好尝尝受伤的滋味。
一觉醒来,殷桃望见床榻上依旧没有起身的皇甫少轩,她望着他酣然入睡,一脸满足的趴在他的肩头望着皇甫少轩那俊美无铸的脸庞,长长密密的睫毛覆盖在那双黝黑明亮的眼眸之上,沉静的睡姿凭添了几许孩子气,少了几分凌厉肃杀。
她翻身下床,却被他拦腰抱回床榻,皇甫少轩本就睡得极轻,在她搭在他肩膀打量的时候他就已然清醒了。
“去哪里?”皇甫少轩低沉且带着浓重的睡意,弯了弯唇角将她拉回被子里。
“我洗漱啊!现在都几点了,你今天没有军务吗?”殷桃坐直了身体,等着他的下文。
“唔!本座放婚假,这几日不办公!”他咕噜了一句,展臂想要将她纳入怀中,不料殷桃满脸怒气的推开了他的手臂:“对啊!你结婚了,还不去陪你的新婚妻子,干嘛将我困在这里!”
皇甫少轩清扬一笑,那薄凉有型的唇勾了勾,倏然睁开眼望着殷桃那光洁的背,不禁出言戏谑:“是啊!本座娶妻纳妾都在同一日,这婚假要加倍,啧啧啧,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过!”
“~~”殷桃不语,随手捡起那件撕得更加残破的旗袍,若是昨日那还能称之为衣料,今日看来足足更像是布条,不知这皇甫少轩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习惯,硬是毁了她一件上好的苏绣旗袍。
“醋了?真的醋了?”皇甫少轩也坐直了身体,扳过殷桃的肩膀逼迫她与之对视,那审视的目光含着淡淡的笑意:“能惹得你醋一下,也是好的!”
“你真的答应娶了章彤玉?若我不回来,你预备如何?”殷桃面无表情的望着痞笑的皇甫少轩,一脸的不悦。
“不如何,娶都娶了,难道就只是看看吗?”皇甫少轩邪肆一笑,语带暧昧。
“那你可以走了,新婚妻子独守空房,大帅的礼数实在太不周全,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殷桃一脸不悦,她狠命推了推皇甫少轩的胸膛,却发现那精壮有力的身子实在不是她可以撼动的。
“傻瓜,若不是你突然来了碧水豪庭,谁又能将我请来呢?若不是你回了江城,谁又能留得住我的心!这里全是你,不信你剥开看看,那里刻的满满都是殷桃!”
皇甫少轩捉了她的手狠狠在唇上一印,那清洌洌的胡茬扎得人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