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殷桃想要找寻的线索断了,她沿着左家老宅走,殷桃终于找到了一处人家,她礼貌的敲了敲门,一个几近古稀的老者打开了房门,上下打量着殷桃:“这位夫人,你找哪位啊?”
“老人家,您好!我想问问就是在您对面的这个左府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唉,都死了,真是惨,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这一把大火,将宅子都烧了,左老头也死了!”
那老人家重重叹了口气,他将大门打开,友善的邀请殷桃往屋里来,又命人给殷桃倒了杯水,殷桃赶忙谢过,端着那杯温热的茶水,捂了捂手。
“上了年岁了,不记得什么时候了,那个秋天啊!左家冲进不少人,凶神恶煞的,我们就听见左家大吵大闹的,然后砸东西的声音,闹得可凶了,那一夜便是一场大火啊!差点我们那边这周边的房子都要受累及!”
“啊?那您看到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殷桃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听着那老伯回想当日的情形,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头绪。
“不知道,这兵荒马乱的,谁敢多看啊?这个真的不知道啊!”那老者连忙摆了摆手。
殷桃告别了那老者,便进了左府旧居,那到处斑驳的烟熏痕迹,曾经的左家却成了如此光景,她凭借着记忆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那曾经香火缭绕的祠堂,如今早已化作灰烬。
殷桃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枯站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她用了三天的时间,给左晋熠做了衣冠冢,让他可以回归祖坟。
接下来的路更加难走,她要去哪里才能找到断了的线索,殷桃一时没有了主意。
临安城的当铺之中,殷桃踌躇了许久,最后还是将手中的镯子还有耳坠子放到了托盘里,她将托盘推进了账房的那小门。
“姑娘,你这耳坠子跟手镯可都是上品啊?不知道您要当多少钱?是死当还是活当?”
“我要当五千块!”殷桃沉了沉性子,自然知道这当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不知道当初皇甫少轩送了这些首饰大概是多少钱,可是她身上仅有这些首饰了,若不狠狠要一笔怎么行。
“啊?五千块!这位姑娘您还是去别家吧!我们这是当铺不是首饰店,怕是您走错地方了!”那掌柜的一脸鄙夷,将那托盘里面的东西又推出去。
“这当铺不就是当东西的吗?有来有往才叫当,我说了个价格你不同意,若是您这样做生意怕是就没有往后了吧!”
殷桃满不在乎的冷哼了一句,她当然明白这就是当铺掌柜的一贯的手法,她自然不会上当:“虫吃鼠咬,光板没毛,破衣烂袄一件!”
殷桃皮皮学了一句当铺的暗语,惹得那当铺掌柜的圆眼瞪得圆圆的,气得吹胡子瞪眼,面色发青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这位姑娘,您还真是门清啊!这当就五十银元,若是要当就签字,若是不行,那边是门,就走人吧!”那当铺掌柜的明显被殷桃给激怒了,殷桃没想到他压低了价格,她面上有了一丝薄怒。
“既然掌柜的没有诚意,那么,就算了!”殷桃快速将那托盘上的首饰放到荷包之中,转身就要离开。
脚还未跨出门槛的那刻,身后一道清洌的男声将殷桃生生拉了回来。
“不是急着用钱吗?现在又不要当了吗?”
沈晋负手而立,一袭藏蓝色披风随意搭在肩上,纯净朗月般的面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你?沈晋,你怎么会在这啊?”
那刚刚还高傲的当铺掌柜,见沈晋认识殷桃,一下子面色惨白的从柜台的小门走了过去:“哎呀!爷您认识这位姑娘啊?是小的办事不力,,办事不力啊!”
沈晋弯了弯唇角,看都不看一眼身后掌柜的,上前几步就将殷桃拉了回来。
“倒是说说看,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五千银元,你这是要做什么?”
“唔!我自然是有用才当饰品的,只是身上就剩下这两样东西了,没办法!”殷桃干干的笑了几下,见沈晋朝着她伸手,示意她将手中的物件交给他。
殷桃也不多想,快速掏出了首饰递给了沈晋,只见他煞有介事的将那对耳坠子还有手镯看了看,眉头不禁拢了起来。
“你这首饰倒是上品,只是刻了字,好小啊!看不太清楚是什么字!”沈晋蹙了蹙眉目,实在好奇,不禁又凑近了几分去研究。
殷桃的心被人生生扎了一下,当年皇甫少轩送给她的首饰,不论大小都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