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鹿小爱很诧异,他这是给还是不给?
温礼琛此刻清醒过来,连忙咳嗽:“咳咳咳,我就是看看你愿不愿意尽责。”
“温总你今天咳嗽的有点多,是不是感冒了?”鹿小爱松开钥匙,转而伸到他额头。
她凉凉的手掌贴到他的皮肤上,立刻感觉到温热,但又不是烫手的那种热度。
嗯…没发烧感冒啊。
温礼琛看着她认真量体温的模样,一时半会儿有些出神,但很快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不能再看了!
可恶!
“咳,你赶紧开车,餐厅晚点了就等不到座位了。”
他说着把钥匙塞到她手里。
鹿小爱看他样子生病不像生病,但是脸颊却有些烧红,有些一头雾水。
她弯腰钻进驾驶座,温礼琛很快在副驾就位。
踩下油门,随着油爆声浪响起,车子像离弦的箭,即刻冲上马路,把一众车辆行人统统甩在身后。
“哇!”鹿小爱自己都吓蒙了,对着风一般的速度,嘴巴张成了o型。
温礼琛则手肘抵在车窗边,悠闲地看着她:“感觉怎么样?”
“棒极了!”鹿小爱眨眨睁大的眼睛,毫不掩饰激动,就差鼓掌欢呼起来。
她不是没有坐过这般的好车,但还是头一次自己把握方向盘。
就算车不是她的,她还是有了这个机会体验一下,以前从未有过的速度与激情。
鹿小爱本来压抑的心在此刻开了道缝隙,有风吹进来,像是闷热的盛夏里,突然吹来的一阵凉风。
“餐厅…是在这附近?”
车到了市中心的一片商业区,驶进一条复古的街道,路两边整齐有序地排列了民国风格的建筑店面,还有一排梧桐树静立。
车子慢悠悠的,鹿小爱一边往四周打量,一边往导航上寻找方位。
她记得杂志上的那家店应该就在附近的。
“这样看不是办法,我先停好车,然后我们下车慢慢找…”鹿小爱怕他不耐烦,便扭头与他商量。
温礼琛还是懒洋洋的那副模样,从她脸上收回悬停了好久的视线,这才转向前方马路:“随便你…等等!停!快点踩刹车!”
他看到前边到路,猛地挺直了腰板。
鹿小爱被他吓一跳,脑袋一片空白地踩下一个踏板。
没想到车子突然向前冲去,咚的一声,她和温礼琛面前的安全气囊噗地弹了出来。
几片已经枯萎的梧桐叶子飘落到挡风玻璃上。
半个小时后——
“温先生,你这车不好修啊。”保险公司的业务员擦着额头上的汗,并且弯腰仔细检查撞在梧桐树上的保险杠。
温礼琛一头黑线地站在一旁,无趣地盯着缩在身边的鹿小爱。
她自从逃下车后,就没抬起过头。
完了完了,撞了这么贵的车。
她死死咬着嘴唇,心里不断盘算这车要修好,至少需要多少人民币。
一万?两万?还是十万百万?
她捏着衣角的手心里泌出汗,心想不管要赔多少钱,都得面对他吧。
“嘿…嘿嘿,温总,我…我赔…”鹿小爱勉强自己打起笑容。
温礼琛这才撇开视线,没好气地讲:“你的驾照是买的吗?”
“什么?”
“开车不看路?”
他这么一损,鹿小爱心里有些急,仰起小脸解释道:“我正正经经地考出的!”
“那就是闭着眼睛蒙过的?”
“你!”
她说不过他,急的跺脚,“我就是太紧张了!所以…所以才没发现…”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温礼琛脸上的寒冰慢慢融化,嘴角勾起来,转身往商业区走:“看来这辆车不是很好,撞了就撞了吧,不过赔偿这事你跑不掉。”
鹿小爱一听,书剑低下头,沮丧地跟到他身后:“温总直说,我需要赔多少钱?”
“你张口闭口都是钱,就那么喜欢钱吗?”温礼琛稍稍撸起袖口,有些不耐烦。
鹿小爱心里甚是委屈,他的话就像个猫爪子,狠狠在她本来就破碎不堪的自尊心上抓出几道血痕。
她很想跟他争辩,钱这东西不是她不喜欢就能无视的。
她这一年来的经历偏偏让她明白,这社会里发生的所有事,没有几件能逃的开这个字。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