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似乎也有些理解父皇近来对这几位肱骨老臣的嫌弃之情了。
赵皇终于缓过一口气,努力又吸了口气,似在按捺冲顶的怒气。
还好丞相比较有眼色,在他发火之前也上前道:“陛下,还有太子殿下,不知二位近期饮用白毫银针后身体可有异状?”
父子两都是一愣。
赵堇廷心下一动,“几位是否发现了什么?”
赵皇也皱起眉,有些疑惑,“莫不是这茶对身体有什么损害?”
他想罢,心下微惊,猛的转头看向儿子,一脸焦急,“堇儿,你可有感不适?”
边说边抬手,那架势似乎要立刻召太医过来。
赵堇廷无奈失笑,“父皇莫急,我身体并无碍,相反倒是觉得舒坦许多,想来这个异状应是对身体有益的,是否?”
他最后一句是问几位大臣。
老太傅忙道:“是极,老臣自每日饮一盏白毫银针后,便沾床必睡,一夜无梦,身体也觉越发爽利。”
大司空也忙道:“臣入秋后常倦怠无神,医士言是内虚加肝有毒火,但自饮过此茶后,便无此症。”
丞相道:“老臣自夏至今便四肢关节常伴有疼痛,是因体内湿气过重,虽有调养却效果不显,但近日后却无再有异状,若非下朝时聊起,得知大家皆有异状,老臣也尚未发现,只以为是近日之药起效。”
一直比较沉默寡言的大司徒也道:“臣曾同太傅讨过几根白毫银针与高堂共饮,两日前高堂偶得风寒,气虚体弱,食难下咽,只想品用白毫银针,臣便同太傅又求了两根,高堂饮后当晚便退了热,当时高堂一直不愿饮药,臣本想在高堂睡时再喂药,没想突然退热,当时臣也未想到此,即便如今也无法确定,但无论如何,若白毫银针真有退热之能,那可是当世良药,福泽万民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