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趁着都尉大人这两天不在都尉府才敢明目张胆在府内搞事。
如果等事情闹大传到都尉大人耳中,虽然可能也不会吃什么挂落,但配方肯定是没戏了。
原本以为只是些如往常商户一般可以随意拿捏的人,谁知竟是油盐不进的愣子。
果然还是刚逃来的,根本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这个地头谁做主。
卒吏嘿笑一声,“熟知律例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还能告御状不成,不过是几个毫无背景的刁民而已,至于都尉大人那边,以这些刁民的身份,哪能那般轻易见着。”
都尉丞眸光微动,眯起眼睛,笑道:“你可有何主意?”
卒吏笑得谄媚,“自然是打,知道疼了才会怕,反正只要他们认罪,余下一切便是理所当然了,即便以后都尉大人真知道什么,毕竟是他们自己认罪,和大人又有何关系呢。”
都尉丞小胡子一抖,手指捏着胡子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后赞许的拍拍卒吏的肩膀,“不错。”
卒吏面上一喜,背部弯得更低了。
阮家父子见两人一直嘀嘀咕咕,表情古怪,不由对视一眼,心下都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便听到都尉丞懒洋洋道:“阮重明、阮林珏,你阮家谋害人命,证据确凿却抵死狡辩,信口雌黄,来人,把罪首阮重明拉下去杖责,直致认罪画押。”
几人面色一变。
阮林珏立刻上前,阻止卒吏接近,怒斥道:“没有文书不得私施刑罚,都尉丞大人是想知法犯法不成?”
都尉丞耸拉着眼皮,摆明不想搭理他了,直接摆手,“拉下去。”
而后又加了一句,“若想你父亲少受点苦,便乖乖认罪罢。”
父子两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这都尉丞现在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来硬的了。
偏偏他们还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