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调整了情绪和心情。
掩饰性的弯腰从桌上拿了条布巾擦手,随后朝后喊了声,“葱头,倒茶!”
很快小伙子探出头,偷偷瞅了阮昭一眼,道:“老大,家里没茶啊。”
赖三表情一僵,隐晦的扫了阮昭一眼,见她只是嘴角带笑,似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心里多少松了一点点。
若有经历过都尉府那场血腥的人在场,怕会告诉他,见到这个人笑,一定要有多远跑多远。
“咳,粗鄙地方,还请别介意。”
阮昭点点头,似也不介意,道了声,“坐。”
她的声音很柔婉,也很亲和。
赖三的心落了大半,笑着重新坐下,有些讨好道:“不知……阁下是有何吩咐?”
阮昭歪了歪脑袋,“当然是来拿酬劳,我如你所愿除了麻老大,你总不会没任何表示吧。”
赖三闻言面色微变,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阮昭。
几息后,僵硬着脸讪笑,“阁下说笑了。”
阮昭佯装不解,“不是你引导如娘找麻老大,不是你故意用激将法让麻老大把山居味往死里整,不是你想借定远将军的手……除掉麻老大么。”
赖三脸部表情彻底僵硬了,整颗心仿佛被一只手瞬间扼紧一般,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看着对面一如既往含着温柔笑意的女子,此刻他才明白什么叫笑里藏刀。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再想到她有定远将军这层关系,会知道这么多,似乎也不奇怪。
他腿一抖,当下非常光棍的跪下来。
“我承认我是想借用将军之手惩治麻老大,但我并没想闹出人命,我以为他最多就是把店砸了。”
阮昭歪着脑袋,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模样。
赖三咬咬牙,举起手,“我可以发誓。”
阮昭突然哼笑了声。
不知道为何,赖三突然就觉得有点遍体生寒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小动物对危险的预知。
他忙弯腰磕头,“我错了,我愿赎罪,只要您叫我干什么我都可以干,还有这件事只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其他人都不知情,求您放过他们,我可以给您做牛做马。”
阮昭微眯眼睛,突然伸手,捏住赖三的脖子。